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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1)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看到的那件怪事,方知那是鬼交,被鬼给看上了。

记得在小时候暑假,姥爷接我到山里的老家玩。姥爷是个文化人,后来经历了一件事,举家迁到东北的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居住,也算的上是半个隐士。

山里的夏天娱乐项目很多,几个小团伙一起,能开心的玩一整天都不成问题。反正玩累了,渴了就往王姨家要口水喝。

王姨是刚嫁进村的新妇,长得可是没话说,人特别漂亮,还特别喜欢小孩子,所以我们经常去她家玩。

这天,正值午后,夏日炎炎,没玩多久便渴得不行,就偷偷溜达到王姨家的厨房弄口水喝。

喝完水,正要出去时,听见王姨细微的呼叫声,像是从里面的屋子传来的,那时年纪小,好奇心又不是一般的重,便悄悄的蹲在屋子门口,隔着门缝往里面瞄。

只见王姨手里拿着一面老式的雕花镜,一床被子半搭在身上,衣不蔽体,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半怒半嗔。

我想,王姨应该是很高兴的,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王姨在对着镜子聊天,细细低语着,像是镜子里藏着一个人似的。

王姨似乎被逗笑了,拿着镜子往被子里放去,不一会儿,身下的被子便隆起一个大包,像是里面藏了一个人,被子不规律的起伏着。

王姨又将镜子拿出,很是奇怪的对着镜子细骂,大约是在说着‘坏’字之类的字眼。

难道被子下面是王姨的丈夫?可床边明明只有一双鞋啊?

不知为何,总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几个度,冷了好多。站在门口的我像被什么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无端感到有些寒意。

现在虽然是夏天,王姨身上的被子却是冬天才用的冬被,我奇怪的看着床上的王姨,随着被子的起伏,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又是痛苦,又是畅快,脑子里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

心里发毛,但想着下午还要和小团伙们去捣鸟窝,便悄悄退了出去。

后来,我被父母接回城里,偶然听姥爷说,王姨疯了,拼死护着一面镜子,后来镜子被她丈夫一怒之下给打碎了,王姨也因此傻了,在一个大风天晚上,她抱着镜子的碎片,吊死在了村口的老李子树上。

当姥爷讲起这件事时,我便想起了王姨对着镜子笑的那一幕。

直到后来经历了很多事后,才渐渐明白,当初的王姨应该是被鬼给缠上了,遗憾的是,王姨也爱上了镜子里的鬼。

A城东湖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名二十几岁的男子,死时全身完好无损,也并无中毒迹象,加上死者留下的遗书。所以排除他杀的可能,被判定为自杀死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让医院开了医学死亡证明,警察局干脆立马断案,第二天就联系到死者家属,通知其来领遗体。

这是事本来这样就算结束了,警局也结了案。

哪知死者家属妻子到后,看到尸体,拿着死亡证明和丈夫留下的遗书,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一口咬定他丈夫是被谋杀的,执意要警方再立案调查。

警方当然是不给立案,她就带着儿子天天来警局大哭大闹,还说警局局长和她有染。

这女人撒起疯来,当真是天下无敌,神鬼都怕。何况这女人还说自己和局长有染,偏偏这局长也是个惧内的,害得局长晚上回家硬是进不了门,喝了好几天北风,还被家里的老婆臭骂,连亲儿子都不肯叫爸爸。

局长心里苦哇,为了赶紧能回家,免得儿子都不认自己,干脆就遂了那死者妻子的要求,只好再次请了本地有名的老法医,要给女人当场验尸,让她心服口服。

那天,警局里几个胆大的年轻警察也嚷着要去见一下世面,都一股脑的跑去围观了。毕竟,若你不是法医和医生,这种大场面平时哪里见得着。

法医从容熟练的拉开死者的裹尸单,在肚子上面划开一道口子,准备去取死者的体内的东西,不料,手中却是一空,。

仔细一看,愣是把经验老练的法医惊得猛出一头汗,那肚子里竟然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老法医验了一辈子的尸,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自然是不信邪的。正定心神,又继续将刀口开大,直接开了死者的胸腔。

这回老法医也不淡定了,整个尸体没有半点损伤,连个细微的刀口都没有,而身体的内脏却像水一样全部蒸发掉了,全无半点痕迹。

这死者体内的器官仿佛天生就不存在般,或者像被人故意摘掉般,整个体内完全没有生存必备的器官。他的身体就是一具空壳,一副空空的皮囊。

那这个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靠着一副皮囊活下来?

老法医当即意识到这事不对,不是他能够处理得了的。

几个年轻的警员见法医面色突然凝重,以为有什么重大的发现,纷纷围上来,却立刻被老法医用白布一挡,极其震怒的将他们都赶出了解剖室。

随后,尸体被火速拉往殡仪馆,迅速火化,负责火化的师傅不经意间从炉眼看了一眼里面,大吃一惊,随后大病不起,只说见鬼了,病了半个月才好。

这样一来,死者家属自然是要闹的,警局里的人都不敢招架这厉害的婆娘,只好请来老法医出马。老法医把死者家属叫道一边,与她匆匆说了两分钟,那婆娘果然不再闹了,当天就到殡仪馆领了骨灰,也未要求立案,匆匆回了家。

本来这事就怪异的很,消息自然是被封锁了,但还是有人根据死者生前的照片找上了我。原因无他,死者生前穿的的最后衣服,一件皮大衣是这我店里买的。

人要倒霉,真的是喝水都能够塞牙缝。

这皮大衣本是朋友流良送给我的,我店里干的本来就是皮货生意,这显摆的皮大衣我自然是不会穿的,主要是没那个气场,镇不住!一上身就有暴发户的既视感,索性就挂在店里当做装饰物品。

也忘了交代小仓,这皮大衣属于非卖品,刚好有事出了一趟门,就有人到店里一眼相中这件皮大衣,出了个不错的价格,硬是耐着不知情的小仓,将这件衣服买走了。

而买这衣服的人,正是死者。

后来,我回来,这件衣服左右都已经卖出去了,人海茫茫,哪里寻得回来,只能作罢。日后流良问起,随便说个理由搪塞吧!

这都两个月前的事了,可偏偏还是被人找上了门。来人说是重案组的调查人员,对这件案子还有疑问,希望我能提供一些线索。

做皮货生意的,别的不怕,就怕人查店里的存货,毕竟总有一两件皮草是稀有的,越是稀有的东西,越是和法律挂钩,难免出点岔子。不过做我们这一行,一般是不把货囤在店里,免得引火上身。

我很是配合的将皮大衣的事前前后后的告诉他们。那些人在店里逛了一圈,又仔细做了记录,总算是离开了。

我叫夏五,这店本不是我的,是少东家的,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为了混口饭吃,就随便找了份工作,来到了店里。

店里人很少,我干了两年,少东家就让我管理店里的大小事务,拿电视剧里说就是一个小掌柜。小仓是少东家调过来的,两个人刚好可以相互帮把手。

少东家,也就是我的老板,进店两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店里的客户基本都是少东家那边直接介绍过来的,都是些固定的大客户来提货结账。内行的人都知道,做皮货生意的,只要把手里的大客户搞定,就足够店里赚了。其他时间里,你只要闲着喝喝茶就行。

这天,我正在检查账本,疯子打电话过来说,少东家让我和他一块去提货,地方还有些远,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大后天就出发。

疯子也是少东家手里的人,这货在一年前替少东家送货到店里,就相互认识了。加上他也在A城住,离得近。所以经常到店里蹭吃蹭喝,一去二来,自然就熟了。

入夜,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习惯性的坐到电脑前,点开邮箱。

邮箱是少东家留给我的唯一的联系方式,所以我会定时点开邮件看看。虽然少东家基本从来不发邮件给我,但我作为一个员工,总怕错过什么,只好隔几天就刷一下邮件。

我点开邮件,平时安安静静的邮箱,居然有一个新邮件提醒。莫不是少东家发来的?

打心里来说,我觉得少东家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你说,那会有老板从来不管店里的生意,连一年的收入都是直接打到指定的卡里,从来不过问。还留下一大笔的开消费,这也是我一直不换工作的原因,每个月收入都比白领高,还比他们活得轻松。

我兴冲冲的点开邮件,邮件不是少东家发的,邮件的内容却把我吓了一跳:上面是一张图片,图片上的东西正是被买走的那件皮大衣!!!

一看见这皮大衣我心里就无端的堵得慌!

下面还配有手写的繁体小字: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刘曼卿。

我心绪万千,一时被惊得头皮发麻,心里直骂:又temade是皮大衣!还真是邪乎!

仔细看了看落款,脑子里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走马观虎的过了一遍,确实不认识这号人物。如果认识,见着名字总该有些印象才对。可脑子里硬是搜不出有关于“刘曼卿”的半点印记。

那这件邮件是什么时候发的?

我警觉的看了一下时间,这邮件的发件时间竟然是19**年,按现在算来,这中间也相隔了上百年的时间,难道说一百多年前就有人给我发了这封邮件?

我有些不淡定了。

这明显是不成立的,且不说这技术问题,一百年前,中国恐怕连拥有照明灯人都是凤毛麟角了。这只能说明要么是有人知道我的邮件域名,要么是有懂电脑的高手攻克了我的电脑,刻意发给我的。

而这发图片的人无疑给我引起了莫名的恐慌,加上今天还有人来调查过。突然脑洞大开,该不会是有人想恐吓我吧!?隐约中,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可能与那件古怪的案件有关。

想起来这件皮衣的来历,我立刻拨了流良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一直提示该电话已经不存在,心里顿时更加不安,这流良该不会坑我吧!

可,以我们大学四年的交情,他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读大学时,流良家里实在不是很好,常常是能省则省,有时实在没钱花了,干脆就饿着肚子,蒙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来麻痹自己。

我故意有时候不去买饭,让他帮我带一大堆东西,然后说吃不完,哥俩一块吃。这哥们情谊也这样建立起来。所以,以我俩的关系,我相信他不会坑我,何况,那大衣经过我的手时,我也仔细看过,除了毛色暗了些,确实是件好皮子。

送这么好的皮大衣,他也算是下血本了。

我作为案件的嫌疑人之一,早上来调查的人也透露了一些相关的消息,对案情也算了解一点。

我想着这件事最清楚的人就是那名法医了,我决定去拜访他,那件皮大衣是他从死者身上脱下来的,如果皮衣有什么问题,以他的经验老练,一定会有所察觉。

我上网搜了一下老法医的地址,他在本地也算的上是名人了,协助过很多案件,报纸上还有他的专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搜了一下,果然,强大的度娘一下子就给提供了三个地址。

一个是A城的大学城附近,另一个是废弃的老工厂旁边,哪里住的人不是很多,还有点偏僻,法医的工资很高,自然不会选择在那里。所以,首先排除。最后一个是在湖区附近,也是高档住宅区,可信度较高。

我抄下两个地址,准备明天一早过去,刚好是周六,应该在休假,运气不错的话应该能碰到。

我躺在床上,思索这白天的事,渐渐的眼皮有些沉。

四周全黑,我站在路的中央,天上居然泛着星光,夜色却像化不开的浓墨,黑压压的一片。

奇怪的是,再这样的夜色里,我居然视线无比清晰,一点障碍也没有。

我的视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跟个夜猫子似的!

黑夜里,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朝我走过来,疑惑的是,无论距离的远近,我都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他的脸就像被人刻意打了马赛克,怎么也清晰不起来。

我大声问:“你是谁?”

但是,他身上的皮大衣正是流良送我的那件,难道他就是那个买家?

那个人立在我五步开外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莫名的,一种悲伤划过我的心头,这种感觉怎么说,有点让人绝望。

那个男人以一种极为痛苦的声音说:“救救我!我很痛苦!我好冷!好冷!请救救我!”

我连忙问他:“要怎么才能救你》?”

“找到她!”

那个男人说完,便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抓向我,那手臂突然变得好长,一下子就抓到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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