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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老公叫沙毕(1/1)

出去的时候雨下的总归是小一点了,不过路上公交多,有点堵,走走停停的,我觉得无聊,就问他:“上次你放的那歌叫什么名字,歌词有一句……”

“aLitt1eBitLonger。 ”傅源开始轻声哼着,打开车里的音乐让我自己找:“乔雨,你英文音还挺好的。”

“我爸是英语老师,我从小就背新概念一到四册,背不上就要挨打,幸好我记性好。”

“这么惨?那你妈呢,你妈也是老师啊?”

“不是,她是我们高中校医院的校医。”

他笑了起来:“不错啊,也算是书香门第。”

我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要埋汰我了,我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确是给父母丢脸了。”

傅源难得正经的问我:“那你真想做一辈子保姆?我觉得你很能干,是金子总会光的,虽然现在处境有点不好。”

“这谁知道呢,走一步是一步吧。”

他送到我小区门口就走了,叔叔阿姨还没有回来,我把包里的盒子拿出来,放回到抽屉里,和上一次的戒指放在一起,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

也不知道傅源的生意谈的怎么样,我不敢打电话问,一是这份关心也许在他那里是完全多余的,二是怕他觉得我惦记着那顿饭。

周末的时候,叔叔很早就出门,穿了一身运动装,说是和几个老朋友踢踢球。我觉得这种状态挺好的,平时忙生意,到了假期休息一下,甚是潇洒。

阿姨看他装备齐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想逞英雄,小心再伤了自己。”

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了。

医院的电话打到家里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是阿姨自己接的电话,我看她神色不对了,等她挂了忙问怎么了。

“说是老头子伤到腰了,腰椎骨折。这下可好了,让他不要去非要跟我犟,看来要住院了。”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火烧火燎地往医院赶,路上阿姨给傅源打了电话,他那边一直没人接,就又给傅清打了电话,傅清也说马上过去。

医生把大概情况说了下,之前给叔叔已经照了个cR说是第三腰椎压缩性骨折,但还要照核磁cT,多半还要手术。

“手术可以啊,你们给我找最好的专家做,我老公平时比较忙,工作上面的事情也不太能耽误,怎么快些康复怎么来。”

她守在病房里,让我继续给傅源打电话,我说怎么都是打不通,她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打过去:“这是小源一个朋友的号,他叫沈烨,你问他是不是跟小源在一块儿。”

我走出去到走廊上拨电话,沈烨接的倒是很快,可能看是陌生号,声音疑惑地问:“哪位?”

“沈烨,我是乔雨,傅源在你边上吗?”

他明显记得我:“乔雨啊,哦,傅源在啊,他公司今天办了个庆功宴,在我会所里玩呢。”

“他人呢,让他接个电话。”

“恐怕不行啊,他喝多了。这会儿没意识,我说你也别管了那么严了,哥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一般男的都不喜欢女朋友管自己管的太紧,以后气不过迟早要分,你看陈思就是个活例子……”

真是受不了他们几个,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我绝对信,连说话的语气都像。

我懒得听他说教,直接挂了电话给阿姨说了情况:“这位沈先生说,傅源喝多了,可能来不了。”

“傅源喝多了?这种时候他还喝的下去酒?今天是他爹命好没被那个仪器砸死,不然他连最后一面都难见到了。”阿姨应该也是气急了,再加上心情不好,非要傅源过来,就跟我说:“乔雨,沈烨那个会所在朝阳区东三环北路庆莎大厦4o层,你想办法把傅源给我带过来,如果真的走不了路了,让人抬也给我抬过来,还真是反了他了。”

没办法,我只好又打车往朝阳赶。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前台看了看我细声细语地问:“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另外对外开放的。”

“我来找傅源的,说是让我送点东西过来,他应该跟你们沈总在一起吧?”

“原来是傅总的朋友,您请跟我来吧。”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包间门口,我说:“你先过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等她一走远,我推开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傅源躺在沙上,准确的说,是头枕在一个美女的大腿上,闭着眼睛,看样子醉的不轻。

沈烨倒算清醒,一看我来了站了起来:“乔雨你牛逼啊,竟然还找过来了,哥给你一个大写的服气。”

“他喝了多少酒啊?我今天真是有急事,这是什么个情况?”

沈烨就提高了声音,对着傅源边上的两个美艳女人喊:“喂喂,你们干嘛呢?没听人家傅总之前怎么说的吗?他分明告诉过你们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准你们离他那么近,现在看人家喝多了没意识就全都不规矩了,还不快给我出去。”

然后又转过脸对我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妹子,我这里的姐姐都被我给惯坏了,也不听我的话,我之前真的警告过他们离傅源远一点儿的。”

他这个戏演的我给一百分。

走近一看,傅源果然睡得比较熟,我推了他几下:“醒醒啊。”

又拽了拽他耳朵,还是不管用。

一看手边的茶几上有一杯满满的冰水,我觉得这个应该有用,也没想太多就朝着傅源的脸上倒了下去。没办法,他今天要是醒不了,我可交不了差。

沈烨在边上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明显多了些肃然的敬意。

躺着的男人反应就更让人哭笑不得了。

因为里头还有小冰块,傅源被这么一刺激眼睛刷地就睁开了,还自言自语地说:“咦,天上下冰雹了吗?”

“不是下冰雹,是掉醋坛子了。”沈烨不忘适时插刀。

我蹲下来看着他:“知道醒了?赶紧跟我走,你爸住院了,你妈满世界地找你,正在气头上呢。”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骗人吧,我爸那身子骨硬朗的很,他会住院?不可能。”

“真的,他被仪器撞到腰了,骨折了都。”

沈烨也来了精神:“原来还真是出事了,那赶紧过去吧,我让司机送你们。”

傅源还没缓过劲来,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往我身上靠着。我只好架着他往外走,他半倚在我的身上,下电梯的时候突然问我:“你用的洗水什么牌子,好香。”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关心我的洗水,我也是服了。

我和傅源都坐在后面,司机一言不地开车,度很快但是很稳当。

本来他是靠着窗户倚着的,没一会儿就贴着我坐着,头还倒在我的肩膀上,我推了几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清醒不少了,老实点。”

“乔雨,乔雨……”

“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傅源低声笑:“我不喜欢下雨天。”

“为什么?”

“因为容易想到你,下雨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说什么呢,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

他不满:“你刚才还说我已经清醒了,现在又说我醉了,女人真不好哄。”

我过了一会儿才不自在地说:“你的那些甜言蜜语还是以后留着给自己老婆讲吧,现在说给别人老婆听有什么意思,没劲。”

“肾亏叫什么名字?”

“谁?”

“就是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我冷哼一声:“他姓沙,单名一个毕字。”

傅源这个时候喝多了没有会过意,显得特傻特单纯,完全没听出来我在骂人:“我居然还有点羡慕他,要不是他先认识你,你会看不上哥?哥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沙毕比下去,就觉得心塞。”

我憋着笑:“其实在我眼里,你跟沙毕差不多。”

“不会吧?”

“越看越像,真的,你跟沙毕真的太像了,长得都神似。”

“缘分啊,所以命中注定你会遇到我。”

我敷衍地点头,嘴角已经憋笑憋得快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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