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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千古一棋(1/1)

第二百七十章千古一棋

想了许久许久,郭嘉忽然看向池丹琼,皱了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你还要我替你做什么事?天葬窟凶险万分,照你所说,他们应该全部回丧命其中才是,他们一死,秋水宗之危自解,你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并不是这样,”念及此,池丹琼脸上如布满寒霜,神色凝重地说道:“天葬窟中虽然没有秘藏,但却封印着一个来历巨大的魔头,如果被他们无意中放出来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魔头?”郭嘉挑眉,难道说仙国之中也有魔修?可这难道不是天修中的一个分支吗?魔头难道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没错,据历史记载,他被封印在此一万多年,正是当初池家先祖联合秋家先祖封印的,因此世代由池家和秋家守护,三百年前,师祖横空出世,并不想继续守护这处封印之地,是以创下秋水宗,广收弟子,想让秋水宗替秋家一脉完成这个使命,之后立宗之后便消失无踪了,只有我们池家世代守护了下来。”池丹琼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说出了秋无痕的以及他们池家最大的隐秘,说罢,双目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郭嘉,似在等待他的答复。

“既如此,你为何不亲自进去?反倒要我进去阻止?”郭嘉沉吟了许久,转身问道,天葬窟中凶险万分,外加有人布下惊天骗局,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进入其中。

“池某并非不想进去,而是先祖有令,池家和秋家的人不能进入天葬窟!而且秋池两家世代相传,天葬窟中除了封印了一个魔头外,还藏着从凌尘大陆进入异界的秘密!”池丹琼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好,我答应你。”听到池丹琼最后一句话,郭嘉心中轰鸣不断,通向异界?莫非是华夏大陆?

“谢谢。”池丹琼一愣,连他都没想到郭嘉竟会冒着生命危险答应他。

“我只希望封印住这个魔头之后,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郭嘉似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笑得很轻松爽快。

“只要你能胜得了我,别说一件,万件事情我也答应你!”池丹琼同样咧嘴一笑,身后的剑铮铮然发出轻吟,自信地说道。

……

世俗界,安国许都。

秋弈庄。

风景如画,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满庭院落里不时飘来各色花香,沁人心脾,携带着微风卷动杨柳,在清风似水间,如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山水墨画。

门外近百人恭敬地等待着,个个弯着身,连头都不敢抬,每个人眸间眼底,都流露出恭敬畏惧的神色,看上去训练有素,但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近百人每个人身上玄气流转,甚至还有不少已是玄者巅峰强者!

罗鹤身穿一袭浅淡的绿色长袍,神情凝重,带着几分恭敬地立在门外,虽然神色中颇为不耐烦,但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迎风而立,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自远方向着罗鹤走来,眸间露出询问神色:“相爷还没准备出发吗?”

“有劳丰衍先生前去查看一番。”罗鹤对着丰衍恭敬一礼,回之一笑,他本和丰衍是同等地位,丰衍是水堂堂主,而他是金堂堂主,但安远尘却对丰衍极为恭敬,自然使得丰衍在他们五大堂主之间地位高人一等。

“也好。”丰衍并未客气,点了点头,对着罗鹤拱了拱手,抬步,踏向大门,进入其中。

在丰衍进入大门后不久,罗鹤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神色阴鸷,皱眉说道:“师叔,他明明和你一个级别,而且你已经突破到了玄元境,为什么他总感觉高人一等?他有什么能耐,相爷竟然这般看重他?”

此人正是当初郭嘉灭了玄月门之后,玄月门归顺弟子中的赵龙,也就是郭嘉杀死的玄月门大长老罗泽的弟子,罗鹤的师侄。

罗鹤神色忽然一变,狠狠地瞪了赵龙一眼,低声喝道:“这种话心中想想便是,若是传到相爷耳朵里,你我将有性命之忧!”

赵龙身子一颤,自他归顺安远尘之后,亲眼目睹了安远尘的手段之后,对安远尘简直是敬若神明,噤若寒蝉,只要有人提及安远尘三个字,保管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看着赵龙微微收缩的瞳孔,罗鹤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道:“丰衍先生的手段你没有见过,日后见到再说此番话语不迟,总之我可以告诉你,哪怕现在的我突破到了玄元境,在他面前依然揍不过一招!”

“什么?”赵龙瞳孔一缩,眸间脸上尽是骇然,在世俗界,能够突破到玄元境的无一是成宗做祖级别的人物,可罗鹤都这样评价丰衍,可想而知,丰衍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悍!

罗鹤苦涩地一笑,闭口不言。

秋弈庄庭院之中,芳草萋萋,四处花红翠绿,色彩鲜明,给人一种清新平和之感,身处此间,好似能脱离尘世,远离世俗杀伐。

丰衍身穿一身古朴长袍,并没有要人通报,径自向着秋弈庄院落中走去。在秋弈庄院落中央,有一处清澈如镜的池塘,塘中有一处小亭子,正是怡情亭。

安远尘身穿白衫,静静地捻动着手中棋子,做苦思状,好像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都沉浸在眼前黑白相间的棋盘中去,宛若痴狂。

丰衍来到池塘边,似乎没有看到池水,依然像在平地上一样,抬步,踏上水面,可惊奇的却是他落足水面,水面竟如平地一般宽厚坚硬,承载着他整个身子,任由他一步一步地向着池中央走去。

登上怡情亭,丰衍看着安远尘全身心都钻入棋盘中,微微一笑,并不敢上前打扰,恭敬地立在一旁,看着安远尘捻动着棋子,不时瞥了几眼棋盘,眼中流露出几道精光,显然是有自己的见解。

安远尘一连咳嗽了几声,日色将暮,他一个人待在怡情亭中琢磨此副棋局,整颗心思好像要竭尽了一般,心血竭惮,脸上也少了几分血色。

“相爷?相爷?”丰衍一抬手,手心中出现清水色的光韵,向着安远尘推去,融入安远尘身体之中,安远尘顿时精神大振,脸上的血色也补充了不少,像是灌注了许多生机一般。

“哦,是丰衍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安远尘这才回过神来,他一生无苦修,连玄者都没能踏入,是以身体和凡人差不太多,需要是不是地由丰衍注入生机来提神。

“相爷沉迷棋道,自然没能看见在下。”丰衍平声说道,话语不卑不亢。

“你可识得此局?”安远尘咧嘴一笑,他平生最大爱好可谓就是围棋了,也因此每次看到好棋便想要琢磨透彻,是以今天琢磨了这么许久,可依然看不透棋盘中的黑白变化。

“黑白之间看似平淡无奇,市井之人都能下出,可若是以高深的棋意棋境去感悟的话,非在下之能。”丰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神色间流出几分惭愧。

“那你可知这棋局是何人下的?”安远尘顿了顿,目光再次放落在棋盘中,黑白之间好似有一双手能把看棋人的心神吸纳其中,让人难以自拔。

“丰衍不知。”丰衍沉吟了片刻,回想这段时间内的安国内所有有名棋手的对局,依然找不出任何头绪。

“你不识得也不为奇,这棋局乃是一年前灭亡了的辛国流传下来的,被那些辛国遗民奉为千古一棋。”安远尘爽朗地轻笑几声,如今的辛国早就成了历史,不仅仅是辛国,没有了郭嘉的阻拦,普天之下再无他一合之敌,安国大战四方,基本上世俗界中所有大国在他安远尘的铁骑下都化作历史,数不尽的灭国之战,只有面对辛国的那场让他记忆犹新。

“哦?辛国何曾出现过这等高明的棋手?”丰衍也是微微心惊,他修炼之余,可以说也酷爱围棋的黑白之道,却没有想到亡国了的辛国竟然还有这等棋道奇才。

“哈哈,若是说出对弈二人的名姓你都认识。”安远尘抚着自己斑白的胡须,轻笑道,笑声轻松,看上去就像一个平凡的棋痴。

“这局棋正是桑宗和郭嘉所下,其中境界高深莫测,如汪洋大海恣意不全,两大棋道宗师所下出的棋,我苦苦琢磨了三个月,依然琢磨不透啊。”安远尘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有些黯淡,在他引以为傲的棋上面,这让他生出一种挫败感。

“相爷无须担忧,从棋局上来看,这二人棋势棋境都已踏入棋道宗师行列,相爷同样是棋道宗师,看不出这二人呕心沥血下出的一局棋理所当然。”丰衍在一边劝解道,面对这样一个后辈,丰衍屈居其下,竟没有半点不满,反倒神色中带着恭敬与维护,显然整个人都被安远尘收服了,不然何以至此?

“哈哈,听得丰衍一眼,胜却良谋无数,哈哈……”安远尘深深地看着丰衍,由衷赞叹道,站起身来,看着天边娇小的月亮生出天际,沉吟了片刻,转身看向大门口,似是对着空气说话:“今日天色已晚,叫他们回去吧,推迟一日,明日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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