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冷着张脸：“你们在外面这样闹，让王妃怎么休息？”
碧月低下了头来：“嬷嬷，我错了。”
碧霄看了眼碧月，就要进屋。
碧月拉住了她：“都说了不许进了。”
“我要看王妃的情况到底如何。或许我可以……”
赵嬷嬷打断了碧霄的话：“王妃已经睡下了。要探望的话，换个时间来吧。”
“赵嬷嬷，你也觉得是我的原因害得王妃……”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碧霄姑娘，你不清楚王妃对老太君的感情有多深。这次老太君的事情给王妃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我知道你是好意，想要看看王妃。不过我想，以王妃现在这个情况，她确实不太适合见客。”
“……”
碧霄沉默着，想了好久，才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之后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随时来找我。”
赵嬷嬷目光沉沉：“那是自然的。毕竟，王爷是特意交代了，这边有任何情况都可以找碧霄姑娘你来解决的。王爷既信得过你的能力如此吩咐，我们自然也会如此做的。”
赵嬷嬷的话轻重有度，碧霄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告辞。”
碧霄没再多言，转身就走了。
碧月看着她的背影，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来献殷勤有什么用？虚伪。”
落雁轻轻拉了碧月：“好了。你说得太多了。”
“我就是气不过嘛。如果当初一开始的时候，她态度好些，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然后诚心诚意地处理老太君的事情，就算还是无法避免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我或许也不会怪她，对她生气。毕竟，她尽力了。可你看她……”
“咳咳。”
赵嬷嬷轻轻咳嗽了一声，碧月立即收了声。
落雁无奈地瞥了眼碧月，转过身面向赵嬷嬷：“嬷嬷，碧月这人就是直肠子，有什么不喜欢不痛快的，就会说出来。难免失言，回头我会好好说她的。”
“……”
赵嬷嬷没说话，而是转身回了屋里。
安静姝已经醒了，侧过头来：“嬷嬷。你又何必刺激她？不管怎样，老太君的事，我想她多少是尽力了。”
赵嬷嬷走到床边，叹了口气：“说出来王妃不要见笑。我嘴上虽然屡屡阻止碧月的话，安抚碧月，但其实心底里却有着跟碧月一样的想法。如果，如果当初那碧霄能够好好……”
“嬷嬷。别说了。”安静姝神情忧伤：“这世上最买不到之一，就是如果一词了。”
“……”
一语中的的话语立即让赵嬷嬷无言以对。
安静姝养病的这段时日，陆续有人来探望，其中有相府的，也有宫里的，甚至还有些扯不上关系的，比如，眼前这位。
“雨将军，你坐了有大半天了，总不会过来，就是和我相对无言的吧？”
安静姝披着件风衣坐在院子里，而她的对面，就坐着位最最不相关的探望者——雨荣。
她同意见他，主要就是好奇他来见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在好奇一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