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又皮痒了?(1/1)

找到钥匙后,季栾川带许韵从房间出去,直奔后院。

后院里别有洞天,山丘湖泊尽数包揽,还有各类游乐设施,像一个小型的旅游山庄。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贴墙壁猫着腰一路找过去,直到看见一排类似帐篷的蘑菇小屋,才停下脚步。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季栾川拿钥匙打开房门。

第一间,没人。

第二间,还是没有。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直到打开最后一间房的小门,两人才在里面看到昏迷不醒的陆晨。

他被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衣服上血迹斑斑,四肢无力的垂着,额头上还有鲜血顺着鼻子滴落。

一滴一滴,淋湿了地面散落的空针管和破碎的玻璃渣,格外血腥狼狈。

许韵心里一磕,看到季栾川上前,连忙也过去帮忙解绳子,

而与此同时,追在许韵身后的盛绮和姜戈也赶到了农家院门口。

等把陆晨从后院的蘑菇房里救出来,季栾川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他们其实已经落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

刀疤男带着房间里那群人离开时,说不定早已经发现许韵和他的存在。

他们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匆匆离开,只留下陆晨,是为了拖延时间,甩开警方的跟踪。

扶着陆晨从院子里出去时,季栾川和许韵刚好碰到迎面下车的盛绮。

只愣了一秒,盛绮就迅速打开后面那辆面包车的车门,让季栾川把他放进去。

“陆晨我们看着,你和姜戈去搜一下院子。”

“好。”

盛绮的目光匆匆在季栾川身上扫过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大伤后,放下心来,迅速应道。

而姜戈因为受了伤,坐在车上并没有下来。

季栾川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两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他就又走了回来。

许韵则用车上的急救箱,替陆晨做了些能做的急救措施。

盛绮带同事把农家院从头到尾重新翻了一遍,可结果和季栾川猜想的一模一样。

那帮被贩卖的女孩儿早就被转移到了别处。

留下陆晨,只是为了拖住季栾川和许韵追踪的脚步。

线索断了,所有人都心情复杂。

可一行人还是很快上了车,往最近的医院开过去。

因为陆晨已经失血太多,他们耽误不起,至于其他想法,也只能等回去喘口气再说。

回去的路上,盛绮,姜戈,季栾川和许韵,坐在同一辆车里。

盛绮姜戈在前,许韵季栾川在后。

这一路太疲惫,几人望着窗外谁都没说话,耳边只有呼啸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许韵头抵着玻璃窗,看着飞速掠过的风景,后背裂开的伤口疼得她暗暗咬牙。

季栾川看着,眉头渐渐蹙起。

“手很疼?”

“还行吧。”

许韵低头看了眼手上被掰断的指甲。

指甲四周有血,但伤口并不大。

她疼得是后背,可季栾川看不到。

“累。”她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朝他的肩膀靠过去。

季栾川要动,却被她一把攥住手指,语气里带了点不满。

“让我睡会儿。”

“我都为你受伤了,你就不能迁就迁就我?”

他哑口失声,不动了。

其实他只是想脱下外套披给她而已。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掠过许韵疲惫的眉眼,看她真的闭上眼睡过去了,也不再说什么,侧了侧身,让她靠的更舒服。

盛绮从后视镜里看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攥紧。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时,季栾川要下车,被许韵一把拽住。

“你等等。”

“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她轻嘶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点开百度搜索关键字,很快,铺天盖地的新闻就呈现在眼前。

都是围绕那天发布会的最后一个问题捕风捉影的。

季栾川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在荒郊野外找人这段时间,网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看到他紧绷的下颌,许韵笑着逗他。

“怎么,害怕了?”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瞥她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他走向后面那辆车里,从车里拿了医药箱和零食饮料,又走了回来。

“该怕的是你,我的身份他们查不出来。”

就算现在这张脸隐约还能看出曾经的影子,可所有的资料都不一样,无论媒体如何捕风捉影,只要没有知情人松口,他就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可许韵不一样。

网上呼吁辞退她封杀她记者身份的人数以万计。

还有直接艾特各地公安希望拘留她进行调查的。

她本人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反正在意也没用,我总不能因为这些谣言就不吃不喝虐待自己。”

她才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季栾川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点意外。

许韵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她勾勾手指,眉眼狡黠的望着季栾川。

“快上来啊,还等我拉你呢?”

他不说话,她直接趴在后座椅上,开始解衬衣扣子,笑着挑眉。

“怎么,你拿药不是想给我擦药么?”

“我是让你自己来,谁说要帮你了?”

“别装了好吗,难道你觉得我手能够到后背和腰?”

分明是他早就想好了。

还这么闷骚。

许韵忍不住想笑,一笑又扯的后背撕裂一样的疼,表情狰狞的不行。

幸好季栾川背对她,看不见。

他哼笑一声上了车。

车门被关上,车里的空间瞬间狭小起来,空气也稀薄了不少。

许韵褪下衬衣,里面只剩浅蓝色内衣,托着她胸,前,的大,白,兔,挤压在车座上面,硌的难受。

她想侧身,却被他猛地伸手摁住。

“你就趴着,别乱动。”

“行,你弄吧。”

许韵疼得有点犯困,想调戏他的心思也渐渐没了,一副躺平了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晃眼。

后背虽然血痕交错,但大多都是轻微的擦伤,只有一条是玻璃划出来的,比较深,还在流血。

季栾川要下手,视线却扫到她挤压在身侧的浑,圆,吸了吸脸颊,眼底的黑色渐渐浓烈。

呼吸有点不稳。

但他手上的动作迅速而熟练。

许韵想睡着,又想跟他说说话,便没话找话。

“你以前学过包扎?”

季栾川拿镊子夹出她伤口里的沙砾,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隔了几秒才又说,“以前在野生丛林里的时候,老受伤。做的多了就会了。”

许韵想起他看到那个报道时的表情。

平静的不可思议。

仿佛对她的身份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却感觉耳神经也有点隐隐发疼。

是血肉和沙砾残渣剥离的阵痛。

她轻嘶一声,又问,“那你以前流浪的时候,交过女朋友吗?”

季栾川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狡黠一笑,“我觉得肯定有。”

“为什么?”

“因为你闷骚又傲娇啊。”

“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多浪费。”

说着,她光明正大伸手摸了把他的大腿。

季栾川黑眸沉了几分。

“你又皮痒了?”

许韵偷笑,不理他。

调戏完了,她心满意足,磕着下巴闭上眼,发烫的指尖却还感觉的到他大腿紧绷的力量。

结实又有力,惹得人心痒。

可现在这点力气,脱衣服都费劲,更别说做什么坏事了。

季栾川盯着她小狐狸一样的侧脸,舔了下后槽牙,想说点什么,可视线落到她模糊的伤口上,又算了。

既然她不长记性,那就等伤好了再好好收拾。

他不急。

反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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