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故意挑事(1/1)

“江琴,你别这样说嘛,我们的竞争对手,应该是铜城市的人才对。而且我觉得我能进入市级前八,已经很开心了,省里的名次,还是算了吧,不敢奢望。”朱可可双手托着下巴,满脸的满足。

陈悦之的耳朵是很灵敏的,一下子就听见了刻薄女孩的名字,江琴,和江凌只有一字之差,难道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要不然哪里来这么浓郁的敌意?她的感知能力较常人又扩大了几倍,所以在别人看来,江琴只是语气不对,但是她却捕捉到江琴眼中的一丝仇恨和轻视。

上官彩朝着陈悦之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她站到自己身旁,继续看沈瑕点名,突然一个名字闯入耳际:“金林镇初中的东方玉和董远来了吗?”

沈瑕的脸色不太好,阴沉着又喊了一声,正准备报下一个名字时,突然听见路那边传来急促的声音:“来了,我们来了。”

董远跑的脸色通红,身后不远处,跟着气定神闲,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着一套米色修闲服的东方玉。

董远原本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但是怎奈东方玉实在太出色,一下子就将他映的黯然失色,那些女孩的目光一下子被东方玉吸引走了,并且大部分人的脸都红了起来,不停的悄悄偷瞄他。

除了陈悦之。

她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自己脚尖。

只是心里有点疑惑,上次于校长不是说东方玉转学走了,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会转去镇初中?

他在搞什么鬼?

还有,董远是才回来的。进镇初中不到几个星期,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淘汰赛,是如何拿到这个名额的?

上官彩眉间也有疑惑,看向沈瑕,因为她是领队,问她是怎么回事?

沈瑕点完所有人名,就指着校门口的大巴车对大家说。自己先行上车。然后她告诉上官彩道:“本来镇初中,只有一个学生叫洪小华,正好是市里的第十名。但是谁知道他昨天突然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东方玉是刚从流桐中学转过来的,他本来就有名额,然后镇初中张校长的意思是。既然洪小华不能去了,这个名额不能浪费。这个董远虽然以前没有参加过,但是作文水平还不错,就给推荐来了。”

沈瑕又指了指正要上车的江琴,有些为难的说道:“因为我们这边。也有江凌的名额给了江琴顶替的事情,所以倒不好说人家张校长了,而且这次去省里。是为金林市争光的,所以……”

如果金林市这边少了两个学生参赛。就等于失去了两个机会,这个道理上官彩还是懂的。

前来送人的父母们不放心,也都跟着上车了,原本定好的大巴车上顿时位置不够起来。

而陈悦之不想抢座位,所以在最后,等她上去的时候,所有的座位都满了,从这里开到省城,要走大半天的路程,谁也不愿意站着度过。

朱可可正想发挥下友爱同学的精神站起来,却被江琴拉扯住了,低声凶道:“你脑子不是进水了吧,从这里到省城要坐小一天的车子,你本来就晕车的厉害,还让给她,你看到时候你吐了,她让不让给你?”

这样一数落,朱可可又有些犹豫了,她的确晕车的厉害。

董远下意识想要让座,但是想到陈悦之之前对他做的事,对他的不理不踩,便故意低下头,假装看不到。

“陈悦之,你坐我这里吧。你是个女孩子,站那么久怎么受得了?”东方玉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向陈悦之的方向也似乎饱含深情,温文尔雅的说道。

陈悦之心里闪过一丝厌恶,讨厌东方玉这样的做作,而且他发现,当东方玉对自己笑的时候,自己身后立即受到七八道不同方向的嫉妒目光,不用说,肯定是那些花痴女们看过来的喽。

以她看,东方玉好心让座是假,想给她拉仇恨是真吧?

她像松树一样挺拔的站在了司机的旁边,并没有领东方玉的情,冷声道:“不用了,我喜欢站着。”

“悦之,别逞强了,从这里到省城有大半天的路要走呢,你一个女孩子,总站着怎么受得了?”东方玉似乎完全不在意陈悦之的冷淡,用更加温柔深情的语气说道。

陈悦之还没来得及回复呢,就立即有人要为东方玉报不平了。

“喂,陈悦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东方玉主动给你让座,你居然不领情,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站出来说话的居然是江琴。

她一边喝骂陈悦之,还回过头略有些害羞的表情,理解的目光,同情的微笑,朝着东方玉示好。

东方玉也客气的朝她笑笑,立即江琴的脸更红了,底气也越发足了起来,好像变成了东方玉的代言人似的。

陈悦之冷笑起来,真是太可笑了,别人让座,她不肯坐居然变成了忘恩负义,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道理,她倒是头次听说。

先前她还不敢相信东方玉是在陷害她,但是刚才他故意喊的那么亲热,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更是惹的全车上的女孩子,都把她当成仇人,她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陈悦之,你下来,坐我的车走。”上官彩站在车下朝着她挥了挥手,又指了指一旁的小车。

陈悦之讽刺的看了一眼江琴,又用极冷极犀利的目光朝着东方玉盯视了一会,暗含着警告,然后走下了车。

东方玉的脸庞有瞬间的扭曲,低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温润如玉,朝着江琴笑道:“原来是我误会了,陈悦之同学不是没有座位。而是要坐副县长的车呀。”

他的语气里满是失落,好像在说,难怪看不上我这普通的座位了。

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其实暗含挑拨,顿时全车的人都对陈悦之不满不喜起来。

只有朱可可皱了下眉头,隐约觉得东方玉有点怪怪的,也觉得江琴好像有些太过激动了。

你让座是礼貌。人家不想坐也许也是客气。哪有人非一定要让人坐,不坐就是忘恩负义,那以后谁还敢让座。谁还敢坐呀?

不过她和江琴平时关系不错,和陈悦之毕竟只有一面之缘,也犯不着为了她,得罪了江琴。便将这些疑惑吞进了肚子里。

江琴看着东方玉那副模样,顿时就心疼了。对陈悦之也越发不满起来,语气酸溜溜的说道:“副县长怎么能区别对待呢,我们都是选手,凭什么让她坐小车。而让我们坐大巴?”

“江琴,你别说了,或许是人家关系比较好吧?”一旁的何小曼。小声的揣测了句,原也是没有什么善恶之分的。但是此情此景很难让人不想歪。

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起来,陈悦之和上官彩的关系为什么好,会不会她这个第一,其实也是靠关系走后门来的。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又没有结果的时候,东方玉突然满是关切的说道:“大家就不要乱说了,陈悦之和副县长的侄子,也就是沈副校长的儿子上官磊是同班同学,他们关系亲密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我之前也是从流桐中学转过来的,陈同学的确很努力呢,这比赛的成绩,应该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她呀。”

他这句话,还不如不说,一说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女孩们议论来去,还找不到原由,现在好了,都说得通了。

他们甚至怀疑陈悦之的第一,是靠巴沈副校长儿子得来的。

“董远,你和陈悦之都在金林村,你应该比较了解她吧?”突然一旁的张国宣出声道。

董远支吾了下,不太想说陈悦之不好,只是目光触及到东方玉,那些有森然的眼神,他竟然感觉大脑瞬间当机了。

“上官磊说是在我家租房子,但事实上几乎整天整晚都在陈悦之家,有时候半夜他们两个人也神神秘秘的进山,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吧,你们还是不要乱猜了。”董远鬼使神差一般,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顿时整个车里都爆发了,陪同的家长们纷纷皱了眉头,觉得陈悦之在他们眼中,就是拍马屁加早恋的典型,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市级比赛第一名,真是丢了整个金林市的脸,这样的人怎么能参赛,她一定不配参赛。

更有家长,直接对自己家女儿说,以后离那个陈悦之远着些,这种坏女孩,会教坏他们的。

董远听着车厢里越演越烈的议论势头,心里头既有些忐忑,还又有些爽看,心想,陈悦之,让你瞧不起我,现在又有谁瞧得你了呢?

他不断自我安慰,他只是实话实说,别人要想多,那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陈悦之也算不到他头上来。

所以等天黑到了省城的五星级大饭店门口下车的时候,大巴车上的家长和学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要求上官彩,剔除陈悦之的参赛名额,否则他们就罢赛。

“这样的坏孩子,居然还是第一,简直是丢脸,小小年纪,不但早恋,还乱搞男女关系,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和这样的人,在同一个考场比试?沈校长,上官副县长,如果你们不免除陈悦之的参赛资格,我们现在就回去,不比赛了。丢不起这个人!”其中一个家长大声说道,看向陈悦之的目光里,满是鄙视和嫌弃,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对,让陈悦之滚,让她离开,不能让她丢了我们金林市的脸!”其它人也纷纷举手抗议起来。

一辆大巴车挡在酒店门口,不肯进也不肯出,顿时就引起了交通堵塞,也引来了大波的围观群众。

有些不明事理的人,听了某些家长不实的传言,也都纷纷加入其中,一起闹起事来。

上官彩倒底是身居高位的人,就算是女人,但身上也有一种上位者的官威,她大声冷喝道:“都给我安静一点,谁想退出,现在就可以走人。”

这些家长,不知道受了谁的蒙蔽,居然要排挤陈悦之。

陈悦之的能力,她亲眼所见,连京城的特殊专项试卷,都能做到九十九分,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是靠拍马屁上来的。

再说陈悦之和上官磊之间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早恋,乱搞男女关系。

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来,还想挤走陈悦之,若让她知道了,绝不轻饶。

上官彩这句话一喊出来,现场立即针落可闻,那些家长虽然嘴里喊着要走要走,但是却并没有真的动身,因为他们笃定,上官彩不敢让他们都走。

但没想到他们失算了,上官彩居然说,谁想走,尽管走,这,这该怎么办?

骑虎难下了现在!

“沈校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为了学校好,为了整个金林市好,你们居然包庇陈悦之?”江琴站出来满脸不满的指责道。

沈瑕眯了眯眼,声音冷清如月泉般干脆:“江琴同学,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包庇她,而且你们口口声声说陈悦之早恋,乱搞男女关系,你们有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有人和她是老乡,都亲口说了,她经常和男孩子半夜三更到外面去,沈校长,你不会因为那个男孩是你儿子,所以就想要包庇他们吧?”江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和自己学校的副校长扛上了。

她提到老乡二字,陈悦之的目光一冷,在这里能被称作老乡的只有一个人。

陈悦之拨开人群,走到了董远的面前,就那样静静的,用一种看透人心的冰冷眼神盯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董远只感觉那眼神,就像是扒光了他所有的遮羞布,让他感觉无所遁形。

“董远,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把这样的脏水往我头上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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