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刹那间，为之一振。
不少人听到这一声，看着被打的少女，尽管知道她可能心如蛇蝎，心尖还是忍不住为之疼了一下。
姜暖纤细的身体摇晃地后退了几步，那张如画的小脸，迅速地红肿起来。
她低着头，漆黑的长发散满了肩头，将纤细的身体压抑成死寂。
她漆黑的睫毛颤了一下，抬头盯视白司寒的背影，声音很轻，却有种触目惊心地力度，“白司寒，你欠我的。”
刚抱住扑过来的母亲的白司寒，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原状。
他冷声吩咐，“陈放，路遥，把她关起来。”
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世家公子，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白司寒一眼，朝着姜暖走过来。
白夫人状如疯虎，哭闹着不肯依，要扑过来撕碎姜暖。
白司寒抱着母亲，温声说，“妈！我们先去看绾灵，绾灵需要你！”
可是白夫人已经被女儿全身是血的模样，给刺激疯狂了，极端地愤怒和悲痛之下，她竟然挣脱了白司寒的束缚，朝着姜暖扑了过来。
姜暖本就被白司寒那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被白夫人一扑，整个人就往地上滚去。
白司寒立刻上前阻止，却终于慢了一步。
白夫人赤红着双眼，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姜暖脸上，却被另一只忽然出现的手，给制止了。
与此同时，姜暖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
“还是说在你眼里，她原本就只是一个“宠物”？”
厉郗辰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黑暗，却又带着不再压抑本性的诡谲。
陈曦微微一笑，似乎没察觉到他全身上下流露出来的煞气，“抱歉，我说错话了，应该说，她不是宠物，她是你的一切。”
她缓缓地靠近他，话语森森，“你恐惧她想起所有，你不想让她跟她的哥哥回家，你生气那些忽然冒出来的“朋友”占据她的注意力，你根本就不想让她拥有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东西……
你圈养着她，帮她解决掉所有的仇恨，让她失去一切后，带着深情的微笑拥抱你，然后对她说，你还有我……”
“你想独占她。”
“你想把她关起来，绑住她的双手，堵住她的嘴，只有你一个人能碰，只跟你一个人说话，这样她就永远都不会推开你。”
“从碰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疯了。”
“厉郗辰，要承认嘛？其实你已经坏掉了。”
她欣赏着厉郗辰越来越黑的眼睛，和明明轻描淡写但却令人心悸的表情，目光发亮，“这是我见过的这张脸上最美丽的表情。”
“你说得对，”厉郗辰中终于说话了，语气乖戾又平静，“但是她听到这些会不高兴，所以，只能割掉你的舌头了。”
伴随着话语中，陈曦的身体已然被他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坍塌的墙壁落在地上，将年轻女子埋在里面，正好堆成一座坟墓的形状。
下一秒钟，陈曦推开大片狼藉，从里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