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高冷师尊坏徒弟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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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烦躁的抓扯头发, “那上个世界确认目标的方法,这个世界还有效吗?”

【当然, 派送员和主角只要肢体接触,就一定会有特殊感应。】

方灼松口气, 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想躺下放空发呆, 突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扭头看过去,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冷寂、桀骜、幽深,一看就不是善类。

经过上一个世界, 方灼对危险的敏感度已经很高。

按耐住没来由的心虚,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脑袋,“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男人抿着唇, 不说话。

方灼不敢和他对视, 别开眼转移话题, 缓和气氛,“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还是不说话。

“不说算了。”方灼眼珠子转了一圈, 灵光一闪,“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面那两坨给他的印象很深,而且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啊。

“蛋蛋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方灼示完好, 又面露凶相, “但如果有人问你今晚的事, 你要告诉他们,我把你干得很爽。”

说完担心男人不配合,又威胁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死人脸终于有了反应,嘴唇微动,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方灼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找抽呢你。”

“你可以试试。”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有些沙哑。

好听,绝对有做声优的潜质,方灼咂咂嘴,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被绑得好好的人,竟挣开束缚坐起来。

他第一时间去拔靴子里的防身匕首,刚摸到刀柄,手腕一痛,匕首被男人截过去,抵在了他脖子上。

方灼想到那两个被砸出脑浆的可怜虫,小心脏吓得要爆了,口头却很冷静,“外头可都是我的人,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走不出去。”

男人眼底泛起冷光,把刀往下一按,鲜红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显得那一块皮肤异常艳丽。

方灼的淡定装不下去了,浑身僵硬,脸色苍白,“蛋……不,同志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和平谈判。”

男人因为那个字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半阖着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情况说一下。”

说话间指腹嗜血地划过刀口,像极了拷问特务分子的冷血军官。

方灼打了个激灵,老实报告:“身高182,体重70公斤,天蝎座,口味偏辣……”

陡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对方好像不爱听这个呢。

方灼抿了下嘴,挑他爱听的说,“目前整个西街都是我的地盘,手底下就二百多号人,还算忠心,存款没有,武器装备为零。”

几句话就把老底抖得干干净净。

“我叫庄续。”

男人站起来,刀尖将方灼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挑开,露出白皙的胸口,“把上衣脱了。”

方灼咽了咽口水,不愿意。

庄续眼睛一眯,半个字没说,方灼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就留了条内-裤,表现很积极。

在这破地方,他是只披着狼皮的兔子,而现在,庄续是剥皮人,刀尖正在他身上慢条斯理的滑动,像在找什么。

庄续神色晦暗,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芯片植入的伤口,也没有部队身份编号,应该不是来抓他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人。”庄续的刀划过青年后腰凹陷的线条,吓得人屁股夹得邦硬。

“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床,快哭了,“哥,我错了,我给你钱行么,大哥的宝座也可以让给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庄续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挑起那堆衣服,丢到他背上,“什么人?”

“比我命还重要的人。”方灼突然明白过来,抱着衣服坐起来,“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

庄续对他没有信任,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药剂,“喝了。”

方灼对这类东西有点阴影,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

“能保证你对我忠心的东西。”男人手指灵活,一把匕首都要玩儿出花了,威胁的意思明显。

方灼只好硬着头皮把一股怪味的液体喝了下去,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早知道这人芯子是黑的,他就不该把人带回来。

也不知道星际时代有没有后悔药卖。

门外,赵七一直在听墙角,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没有。

想起关于庄续的传闻,他心头一跳,连忙扯着嗓子喊起来,“老大,要帮忙吗?”

帮个几把忙,你老大我现在生不如死。

方灼看了庄续一眼,也扯着嗓子喊:“滚去烧水,老大我要洗澡。”

赵七一肚子黄水,“这么快就干完了?着啥急,今天反正不开工,继续干呗。”

方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求你憋说话了行么!

顶着庄续如有实质的目光,暴躁的吼道:“废什么话,让你烧就烧!”

不到半小时,公共澡堂的热水烧好了。

方灼走在前面,庄续跟在后面,明明相貌平平,穿的也是老医生的旧衣旧裤,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矜贵。

赵七瞅了两眼,自叹不如。

有的人,哪怕没有皮相和金装,也能风度翩翩,气质逼人。

一号矿星的居住条件并不好,即便是原主这样的街霸,也要和兄弟们挤在集体宿舍,共用一个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套新衣,和一笔现金,用来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现金,没往门口走去,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方灼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赖上他了??

“老大别愣着啊,赶紧的。”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圈。

有些人心里越痛苦,越要掩饰,原主就是这样。每次干完,总要拉几个兄弟夸夸其谈,吹自己有多厉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了习惯,不用喊,一个个自觉排排坐,等着老大一讲雄风。

方灼干巴巴的说:“就那么回事儿吧。”

赵七:“今天玩儿的什么花样,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又不是养猪,叫唤个屁,方灼糟心的说:“老子不爱听,把他嘴给堵上了。”

“没声音能爽?”有人好奇的问。

方灼胸口堵了一口血,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废话,那种呜呜咽咽,反抗不能的声音,更能激发征服欲。”

“老大就是老大,懂得真多。”兄弟几个一脸崇拜,发自内心的。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也不知道怎么的,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方灼下意识坐直,僵硬的扭过头。

庄续站在走廊尽头,正看着他,“你进来一下。”

方灼磨磨蹭蹭,恨不得屁股长在凳子上,一辈子都不起来。

“老大还愣着干啥呢,赶紧去啊。”

“就是就是,这是还想要呢。”

“六万块的金菊花,得多干几回才行。”

方灼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站起来,顶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走进房间。

庄续霸占着他的柔软的床,大长腿伸直交叠着,慵懒随意。

方灼半点不敢松懈,动了动嘴皮子,“干嘛。”

“聊得高兴吗。”庄续的声音平淡。

方灼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差点跪下,“不高兴,我其实不想聊这种话题。”

庄续把匕首一甩,刀尖垂直的插-入木头桌子。

方灼已经预见到和桌子差不多的命运,绞尽脑汁,决定搬出无论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让人痛不欲生的秘密。

希望庄续能念在同为男人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搞不了,平时就爱跟兄弟几个说点荤话过个嘴硬,人生惨淡,你体谅体谅,就当我刚刚在放屁行吗。”

“那是挺惨的。”庄续拔-出匕首,走到方灼面前。

方灼吓得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了,微仰起脸,哀求的看着男人。

庄续在青年眼里看见了熟悉的恐惧,舌尖舔过牙齿,勾起薄唇,刀尖慢悠悠的划过青年的皮带,落在了下面。

“既然没用,那就切了吧。”

方灼想喷人,触及到周猝阴郁的眼神顿时就怂了,嘟囔说:“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在方灼的记忆里,他没跟人一起洗过澡,倒是原主经常去澡堂,他翻着记忆,拿了两块浴巾,一条给自己围上,一条给周猝围上,围的时候一直翻白眼,往天花板看,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背过去,我先给你擦背。”

周猝一动不动,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过,方灼有种被凌迟的错觉,说话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洗。”周猝说一套,做一套,两手按住方灼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

周二少估计又犯病了,像只小狗一样在方灼脖子上闻来闻去,方灼头皮都要炸了,拳头攥得死紧,“冷静点,别冲动。”

周猝不冲动,他很镇定,“应该给你标个记号。”

被咬住的痛感袭来,那块皮肤像着了火,火势正在往下蔓延,灭不了。

周猝没咬几下,那块皮肤上就红了一大片,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知道错了吗?”

方灼点头,“知道知道,以后见到周丞我绕道走。”

他猜男人应该是知道原主曾经疯狂追求周丞的事,这黑历史他怕是洗不掉了。

周猝捻了捻手指,转过身去,“过来帮我搓澡。”

方灼哪敢不从,别墅换了个更凶狠的主人,不顺从可讨不到好。

连忙拿上香皂和毛巾走过去,没几下就把周猝后背搓得通红,看着都疼。

方灼讪讪的停手,“好了。”

周猝转过身,将青年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方灼的心提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男人贴着他耳朵说:“还记得你说,你的命交给我了吗。”

前面瓷砖冰凉,背后贴上来的身体灼热,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记、记得。”

“所以你是我的,明白吗。”

“明白了二少。”方灼头皮发麻,这缸子里装的是老陈酿吧。

周猝静默一瞬,在青年鬓角亲吻着,然后用厚实的手心遮住了他的眼,开始认真给他搓背,没用手,而是用嘴。

细密的亲吻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背上爬来爬去,又爽又痒,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这澡洗得生不如死,后遗症强烈,方灼当晚就做了个梦,梦里的人面庞熟悉,身材精壮,是个男的。

他揉着空荡荡的肚子,把裤子洗了,藏在卫生间里,十分钟后就被打扫卫生的陈嫂发现,拿着经过饭厅,去了后院,大摇大摆的挂在晾衣绳上。

周猝垂着眼眸喝粥,淡淡点评,“人之常情。”

方灼:“……”

——

两天后,周猝按周鹤年的意愿,带上方灼和别墅里的一些还不错的老人,一起搬去了主宅副楼。

一个私生子,就这样一跃龙门成了族里唯一能和老爷子同吃同住住的人,纵然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表面平静海面下,波涛却暗中汹涌着。

周鹤年自然也察觉到些什么,他将教学安排很密集,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能一下子把所有本领全交给周猝。

好在周猝争气,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思维活跃,还能自己琢磨出一些新鲜东西,老爷子越发觉得这位接班人没选错,心里也越发埋怨周父作的孽。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周鹤年状似无意问道。

周猝:“不清楚。”

周鹤年:“恨他吗?”

周猝没有隐瞒,“恨,恨不得他死。”

老爷子眯了下眼,“快了。”

一周后,医院传来周父的噩耗,他死后不到半年,老爷子也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梦中,很安详。

尸体火化完当天,周家就闹翻了天,一群人把周猝堵在殡仪馆大厅,非让他交出家主信物,和老爷子留下的那些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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