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总裁他有精神病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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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操操!

“周猝你狂犬病吗!放开我!”

“我艹你大爷!”

“要被你咬死了!”

方灼惨叫一通, 见没作用, 便开始轻柔的抚摸男人的狗头。

“乖, 别咬了,疼。”

“猝猝, 听话。”

“算我求你行么,大兄弟。”

“……”

说到后面, 越来越咬牙切齿,泪眼花花。

方灼唱了半天独角戏, 也不知周猝是咬够了, 还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咬住他不放牙齿终于松开。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正在回升, 发抖的情况也在好转。

周猝终于安静下来。

楼下的复古座钟敲响, 发出“铛”的一声。

凌晨一点。

方灼挣扎, 想躲开这条疯狗, 刚抽出一条胳膊就被重新搂回去。

男人的长手长脚重新将他缠紧, 含糊的在他耳边说:“别动, 睡觉。”

方灼:“……”睡个几把啊,他都要疼死了!

五分钟后, 方灼狠狠打了自己的脸,睡成了猪。

再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周猝正拿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坐在方灼斜对面。

淡金色的阳光将男人冷厉的面庞柔和了几分。听见床上的动静, 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 就再次将视线落在书上。

对自己昨夜的疯狗行为, 周二少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和解释。

方灼脸冷下来,正要下床,就听见敲门声响。

得到周猝的应答,陈嫂端着一碗海鲜粥,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二少,给许先生的早餐做好了。”

“嗯。”周猝放下书把碗接过去。

方灼还在生气,扭开脸看向窗外。

周猝直接把碗怼到他嘴巴上,“没长手?自己端着。”

粥粘稠适宜,瑶柱和海米都是新鲜的,撒上葱花点缀,光是闻着就咽口水。

方灼憋了半晌,勉为其难的抬手,“谢谢。”

周猝却连眼皮都没抬,像是看他一眼就会脏眼睛。陈嫂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一次又一次从方灼脖子,眉头皱了起来。

等她收回眼,方灼已经喝完,下床去了浴室。

他偏着脑袋看向镜子,脖子上除了明显的牙印,还有一团红色,暧昧而张扬的暴露在空气中。

位置尴尬,把衬衣领子扣上都遮不住。

衬衣沾了点血,没法再穿,他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来,光脚踩在地毯上,水准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下滚。

周猝抬头,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肉。平心而论,青年的身材并不好,小腹虽然平坦但没有肌肉线条,更别提胸肌了。

他合上书,“怎么?”

“借我身衣服。”

方灼用手扒拉头发,报复性的故意让水珠飞溅到周猝身上。

周猝眉头拧了一下,起身走入衣帽间,拎出一套扔过去。

“还有内裤。”方灼抱着衣服,提其他要求,“要新的。”

周猝微眯着眼,不做声,耐心已然耗尽。

方灼:“二少要是不嫌弃我挂空档穿你的裤子,那我也无所谓。”

周猝:“……”

方灼最终还是穿上了新内裤,尺码偏大,可见周二少家的老二并不小,屁股应该还挺翘。

他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陈嫂正坐在厨房摘菜,方灼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大周先生一般多久来次这边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方灼继续说:“我看二少身体不至于差到不能出门的地步,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被禁足在别墅吗?”

陈嫂把框子一扔,“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灼抿了抿唇,委屈的眨巴眼,“陈嫂您昨天跟我说话可亲了,不是这样的,我是做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陈嫂瞪了方灼好一会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之前周父不是没往家里送过年轻男女,陈嫂就早就见惯了,只是这次的青年眉目清秀,双眼澄静,不像是心机攀附的人。可是经过昨天那一场,她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这小青年又是被送来勾引二少的狐狸精。

呸。

不过呸归呸,陈嫂还是忍不住劝,“小后生啊,听阿姨一句,找份堂堂正正的工作,哪怕日子紧巴一点,但好在踏实。也总比你卖……”

后面难以启齿,方灼接上,“卖肉?”

陈嫂一脸尴尬。

方灼笑得诚恳,“你想多了,我不会害二少,我是真的喜欢他。”

原主当了二十几年gay,不可能变,方灼只能继续gay。反正剧情走完他就跑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陈嫂见他执迷不悟,冷笑闭嘴。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前那些人会求着从这离开,这个也不会例外。

方灼起身去花园里逗了逗狗,等到午饭做好,替陈嫂端到饭厅,便端坐着等周猝下来用餐。

周猝今天气色比昨天好些,方灼老妈子似的,笑着往他碗里夹菜,“你多吃点,身体健壮。”

看着那双沾过口水的筷子,周猝直接把碗给挪开,“抱歉,我嫌脏。”

方灼热脸贴冷屁股,心里很不爽,开始翻旧账,“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对我又舔又吸。哦,还咬了我一口呢。我没嫌弃你,好意思嫌弃我?”

周猝下意识看向他的脖子,白净的皮肤上绽开一朵红印。

方灼又说:“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周猝:“抱歉。”

方灼没有听出任何歉意,埋下脑袋大口扒饭,把那一粒粒米当成了周猝,一口一口嚼碎咽下去。

眼看着就要嚼完,大厅忽然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越来越快,一道人影冲进来,抓住桌沿用力一掀,饭菜随着翻转的桌面摔了一地。

方灼闪得快,挑了下眉,站在一旁继续嚼米饭。

周丞径直走到周猝面前,提起拳头想揍人,但触及对方那双黑得不正常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畏惧。

为了挽救颜面,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

“你他妈给爸下了什么蛊!”声音大的要把房顶掀起来。

他就不明白,怎么他玩儿男人就被整天逼逼,这野种玩儿男人他爹就上赶着送人!真他妈见鬼!

周猝站起来,比周丞还要高出半头,精壮挺拔,说不出压迫。

周丞被他盯得后退一步,“怎么,你还想跟老子动手啊!”

“你也配?”周猝的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方灼,转身朝楼上走去。

周丞火气上涌追上去,嘴里开始喷粪,什么难听骂什么。方灼这个吃瓜群众也紧跟其后,刚到二楼,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周丞像个玩具被人掐住脖子,两腿悬空,固定在墙上。因为呼吸困难,他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方灼吓得倒退两步,又冲过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静点,他可是你亲哥。”

这句话成了催化剂,周猝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着周丞脸色发紫要不行了,方灼张嘴朝着那只手咬下去。鲜血渗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松开。

周丞顺着墙坠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方灼没理他,蹭掉嘴角的血,冲着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几岁,人生不要了?”

他确定,刚刚周猝是真的要杀周丞。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关傻了,连最基本的道德观都没有了。

事实上,周猝真没有。所谓的道德和底线,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干二净。

周猝低头看着手腕上出血的齿印,“我不需要你关心。”

呵呵,老子只关心任务。

“我关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释道:“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成为嫌疑人。”

周丞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子往楼下跑,心头像被泼了一碗油,焦灼得厉害。他隐隐察觉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似有挣脱牢笼的趋势。

刚刚要不是许未来,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挂了。

想到许未来,周丞溜到半途的脚顿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着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着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没几步就甩开他。周丞焦急,没察觉他的情绪,崩溃的抱着脑袋,“难怪我老子把他关在这儿,原来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欢。”

“……口味还挺重。”周丞催促,“啧,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方灼烦躁的抓扯头发,“那上个世界确认目标的方法,这个世界还有效吗?”

【当然,派送员和主角只要肢体接触,就一定会有特殊感应。】

方灼松口气,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想躺下放空发呆,突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扭头看过去,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冷寂、桀骜、幽深,一看就不是善类。

经过上一个世界,方灼对危险的敏感度已经很高。

按耐住没来由的心虚,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脑袋,“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

方灼不敢和他对视,别开眼转移话题,缓和气氛,“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还是不说话。

“不说算了。”方灼眼珠子转了一圈,灵光一闪,“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面那两坨给他的印象很深,而且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啊。

“蛋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方灼示完好,又面露凶相,“但如果有人问你今晚的事,你要告诉他们,我把你干得很爽。”

说完担心男人不配合,又威胁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死人脸终于有了反应,嘴唇微动,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方灼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找抽呢你。”

“你可以试试。”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有些沙哑。

好听,绝对有做声优的潜质,方灼咂咂嘴,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被绑得好好的人,竟挣开束缚坐起来。

他第一时间去拔靴子里的防身匕首,刚摸到刀柄,手腕一痛,匕首被男人截过去,抵在了他脖子上。

方灼想到那两个被砸出脑浆的可怜虫,小心脏吓得要爆了,口头却很冷静,“外头可都是我的人,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走不出去。”

男人眼底泛起冷光,把刀往下一按,鲜红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显得那一块皮肤异常艳丽。

方灼的淡定装不下去了,浑身僵硬,脸色苍白,“蛋……不,同志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和平谈判。”

男人因为那个字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半阖着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情况说一下。”

说话间指腹嗜血地划过刀口,像极了拷问特务分子的冷血军官。

方灼打了个激灵,老实报告:“身高182,体重70公斤,天蝎座,口味偏辣……”

陡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对方好像不爱听这个呢。

方灼抿了下嘴,挑他爱听的说,“目前整个西街都是我的地盘,手底下就二百多号人,还算忠心,存款没有,武器装备为零。”

几句话就把老底抖得干干净净。

“我叫庄续。”

男人站起来,刀尖将方灼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挑开,露出白皙的胸口,“把上衣脱了。”

方灼咽了咽口水,不愿意。

庄续眼睛一眯,半个字没说,方灼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就留了条内-裤,表现很积极。

在这破地方,他是只披着狼皮的兔子,而现在,庄续是剥皮人,刀尖正在他身上慢条斯理的滑动,像在找什么。

庄续神色晦暗,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芯片植入的伤口,也没有部队身份编号,应该不是来抓他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人。”庄续的刀划过青年后腰凹陷的线条,吓得人屁股夹得邦硬。

“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床,快哭了,“哥,我错了,我给你钱行么,大哥的宝座也可以让给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庄续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挑起那堆衣服,丢到他背上,“什么人?”

“比我命还重要的人。”方灼突然明白过来,抱着衣服坐起来,“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

庄续对他没有信任,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药剂,“喝了。”

方灼对这类东西有点阴影,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

“能保证你对我忠心的东西。”男人手指灵活,一把匕首都要玩儿出花了,威胁的意思明显。

方灼只好硬着头皮把一股怪味的液体喝了下去,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早知道这人芯子是黑的,他就不该把人带回来。

也不知道星际时代有没有后悔药卖。

门外,赵七一直在听墙角,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没有。

想起关于庄续的传闻,他心头一跳,连忙扯着嗓子喊起来,“老大,要帮忙吗?”

帮个几把忙,你老大我现在生不如死。

方灼看了庄续一眼,也扯着嗓子喊:“滚去烧水,老大我要洗澡。”

赵七一肚子黄水,“这么快就干完了?着啥急,今天反正不开工,继续干呗。”

方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求你憋说话了行么!

顶着庄续如有实质的目光,暴躁的吼道:“废什么话,让你烧就烧!”

不到半小时,公共澡堂的热水烧好了。

方灼走在前面,庄续跟在后面,明明相貌平平,穿的也是老医生的旧衣旧裤,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矜贵。

赵七瞅了两眼,自叹不如。

有的人,哪怕没有皮相和金装,也能风度翩翩,气质逼人。

一号矿星的居住条件并不好,即便是原主这样的街霸,也要和兄弟们挤在集体宿舍,共用一个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套新衣,和一笔现金,用来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现金,没往门口走去,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方灼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赖上他了??

“老大别愣着啊,赶紧的。”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圈。

有些人心里越痛苦,越要掩饰,原主就是这样。每次干完,总要拉几个兄弟夸夸其谈,吹自己有多厉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了习惯,不用喊,一个个自觉排排坐,等着老大一讲雄风。

方灼干巴巴的说:“就那么回事儿吧。”

赵七:“今天玩儿的什么花样,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又不是养猪,叫唤个屁,方灼糟心的说:“老子不爱听,把他嘴给堵上了。”

“没声音能爽?”有人好奇的问。

方灼胸口堵了一口血,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废话,那种呜呜咽咽,反抗不能的声音,更能激发征服欲。”

“老大就是老大,懂得真多。”兄弟几个一脸崇拜,发自内心的。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也不知道怎么的,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方灼下意识坐直,僵硬的扭过头。

庄续站在走廊尽头,正看着他,“你进来一下。”

方灼磨磨蹭蹭,恨不得屁股长在凳子上,一辈子都不起来。

“老大还愣着干啥呢,赶紧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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