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总裁他有精神病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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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笑了, 大手一挥, “赏你了, 走, 放你狗窝去。”

德牧连跑带跳跟在后面, 像只基因突变的小鹿斑比。

方灼弯下腰,正准备投放就觉得后脑勺一凉, 下意识回头往上看, 男人穿着一身黑,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

德牧像被按下开关,不跳也不嚎了,见站在高处的大魔王打了个手势,扭头, 张嘴夺下方灼手里的东西,撒腿就跑。

不到半分钟, 方灼就看见那只蠢狗把袋子叼到周猝面前。

周猝还破天荒的摸了摸它的狗头, 德牧忘乎所以, 高兴地在地上打滚,完全忘记楼下还站在狗窝前的老父亲。

方灼:“……”

儿砸,你知不知道你周爸爸裆里藏了一条龙!这不是送我去死吗!

“上来。”周猝留下话,进屋。

方灼假装没听见,不多时,不孝狗儿子又跑下来, 仰头咬住他的T恤使劲拖。

周猝不在房间, 在影音室, 里面关了灯,投影幕被拉下来,已经开始播放电影。

方灼看见了那个罪恶的袋子,袋子敞开,旁边还扔着光碟包装纸。那一刻他的心脏猛跳,两腿发软,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周猝将屏幕光调了一下,画面柔和很多。

两个男人一起那种钙片,没问题都能看出问题。

方灼怵得心里发紧,“我不看,你自己慢慢看吧。”

说着转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拽回去,牢牢扣在怀里,“跑什么?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要学会适应并且享受。”

“……”你怕是对享受有什么误解。

方灼索性闭上眼睛,打算把电影睡过去。

周猝掐着他下巴,手指揉着唇瓣,当初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下一些白色印记。

“你这表情是希望我亲你?”

方灼猛地睁开眼,用力瞪他。

电影已经开始,两个美少年男主在沙滩上你追我赶,笑得阳光又恣意,但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不和谐的画面。

这应该是一部同性故事片。

方灼放松警惕,投入剧情,直到画面切换到了烛光晚餐。

画面里的两人吃着西餐,你喂我,我喂你,很快就喂到了一张椅子上,最后又从椅子上滚到地毯上。他们把刀叉一扔,相互撕扯,融为一体。

这样撩人的片子,比单纯的表现男人间的肉-欲,更能让人接受。更何况方灼自己就演过这样的电影。

画面并不色气,反而很隐晦,只是气氛暧昧到极致,像是一枚火星飞入空气中,连带着画面之外的现实世界也被点燃。

影音室的音效很好,四面八方都是电影里纠-缠的申吟。

方灼面红耳赤,背后的男人呼吸开始急促,灼热的气息全数喷进他的领子里。

“反感吗?”周猝声音低哑。

“反感不至于,就是怪尴尬的。”方灼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你小兄弟对怼到我了。”

“……”

气氛陡然从尴尬变得怪异。

方灼抬高屁股,也觉得自己太过直接,为了缓解气氛,他决定谈点严肃的话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周猝:“……”

周猝:“没有。”

方灼难以置信,“你不想跟周丞争夺财产?不想成为周鹤年的关门徒弟?不想掌控整个周家,成为人上人?”

“你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周猝的下巴搁在方灼的肩上,偏头看着他。

青年的下颚线条柔和,睫毛很翘,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扬,每当他笑的时候,眼睛能弯成月牙,嘴唇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并不是惊艳的姿色,却让人很舒服。

见他发呆,周猝勒紧手臂,“回答我。”

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周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回神,讷讷说:“希望啊,到时候你吃肉,我就跟后面喝汤。”

周猝眼神微黯,不是没有听出其中的敷衍,惩罚性的咬住青年柔软的耳垂,用牙齿研磨,沙哑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糖,“如你所愿。”

方灼心慌慌,隐约觉得事情发展方向似乎不对,但又纠不出错。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身体异样的感觉击溃。

周猝的手指细长有力,带着薄茧,轻易就能挑起并掌控他身体的欲忘。

方灼顽强挣扎,“我真的不行,我他妈喜欢女人!”

“我算过你的命,断子绝孙,你只有喜欢男人的命。”

“二、二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很毒。”

“就你说过。”

青年的身体很青涩,眼睛被欲-望沾上潮湿。周猝神色阴沉,死死盯着他,腮帮子咬得鼓鼓的,因为克制,浑身肌肉绷起,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硬是把身体里出笼的野兽拦下来。

方灼寡欲,在这方面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整颗心像陷阱羽毛堆里,哪哪都痒得难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离的手拉回来。

好在他清醒,及时打住。

周猝身上,衬衣西裤依旧一丝不苟,就连表情也是克制禁欲的,唯独眼睛里黑压压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脚乱,连裤子拉链都没拉,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掏手机的时候手在颤抖,就在刚才,不,甚至现在也是!三两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说,他居然还觉得周猝的手让他很舒服!

这怎么可能??

他难道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这一晚,方灼没有上楼睡,他抱着德牧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发呆。

窗外风雨飘摇,雷电大作,每一次劈下来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地平线的时候,方灼将脑袋从德牧肚子挪开,身上不知被谁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许先生。”

背后传来粗哑的男音,方灼吓得连清晨反应都没了。

一名黑炭脸的保镖,正站在他背后,手里举着卫星电话,“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过。

“今晚八点,让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语气恶劣,“让他穿正式一点,别到时候丢老子的脸。”

方灼说:“你跟周猝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你以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齿,“老爷子前几天放话,让所有20岁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点前必须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别点名让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个快30的老腊肉,去跟一群20岁的小鲜肉混在一起干什么?”方灼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对周猝会不会太过残忍?”

说完就看见保镖正对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脸部扭曲了下,画风突变,“不过,老腊肉有嚼劲,而且越嚼越有味儿,百吃不厌。”

第二天傍晚,周猝打电话回来说要跟人谈事,晚点回来,让方灼自己早点休息。

方灼嘴上好好好,转过背就避开保镖司机,揣上钱包偷溜了。他到了景悦私人会所,进门问前台否有预定。

预定有,在三楼,超级豪华间。

方灼拿上房卡,一路欣赏着长廊两边的高仿画,迎面遇上服务人员,还心情颇好的点头打招呼。

山水间在走廊尽头,里面古色古香,天花板上的灯罩镂空雕梅花,隔断是蜀绣山水的四折屏风,红木沙发上,放着蚕丝软垫。再往里是休息间,休息间里除了带浴缸的卫生间,只有一张超级大的床。

方灼坐到床上,没心情体验床垫软不软,一会儿扣指甲,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原地绕圈。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我好紧张。

他盘腿坐在床上找233说话,“用后面那啥是不是很疼啊。”

233很郁闷,因为宿主已经跨入高科技手机行列,它依旧只能玩儿砖头机。

方灼接着吐槽,“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早日早解脱啊,玩儿我呢吧。”

“周猝下周就三十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到时候生日,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他。”

233:【晚了。】

方灼被这两个字吓住,僵着不敢动,随后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周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周猝的声音很平静,一点没有约-炮的兴奋。

方灼更想跑了。

滴滴两声,房门被推开,走廊里的光照进来,穿过客厅蔓延进里间,刚好能照见方灼光溜溜的半条腿。

方灼缩起腿往床头蹭,抱住膝盖告诉自己,不怕不怕,屁股一撅,眼睛一闭,这晚上就过去了,很快的。

周猝没开灯,黑色的人影高大挺拔,在昏暗中像极了饥饿觅食的凶猛野兽。皮鞋摩擦着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让人压力颇大。

“你是C吗?”方灼紧张得浑身绷成了一条线,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不是。”周猝已经在扯领带。

方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继续发挥演员的基本素质,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演下去。

“那你是谁?”

周猝手拿着领带没丢,开始解衬衣扣子,慢条斯理的说:“你猜。”

对方难得幽默,方灼不想笑,想哭。

为了个破任务,他把自己送上了老腊肉的床,老腊肉成精了,不但会说冷笑话,力气也很大,还用领带把他的手绑起来,固定在头顶。

周猝从正面压上来,方灼的眼里的惊恐不多也不少,抖着嘴皮慌乱道:“二、二少,你,你听我解释,我……”

周猝不想听他解释,只要一想到被欺骗,背叛,他的心就像架在火上炙烤,恨不得把这人一起拉入火焰,哪怕被烈火烧死,皮肉也能紧紧黏在一起。

“想过背叛我的后果吗?”周猝抚摸着方灼的脸,很轻,眼底是浓黑的阴霾。

方灼瑟瑟发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如果C不是我,你会跟他上-床吗?”修长的手指已经抚向方灼的后颈。

周猝真的很喜欢这个动作,充满了掌控欲,也充满了危险,用力一拧,后脑脊柱断裂,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方灼说:“不会。”

“你在骗我。”周猝用力掐住他的腰,手指几乎陷入皮肉中,方灼疼的龇牙咧嘴,“我没有,二少我好疼,你先松手……”

再忍忍才能解释,万一周猝知道是误会,又像以前一样纯睡觉怎么办,不能白演这么一场。

他要让这辆车失控,刹不了车。

周猝没有心软,只要一想到青年会在其他男人身下申吟,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骗子一口一口吞下去。

“既然没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跟我聊下去?嗯?”周猝的怒气滔天,“许未来,你当我是什么?”

我当你是我大爷。

方灼求饶,“周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饶没有用,周猝凶狠的堵住他的嘴,舌头在嘴里乱搅一通,两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方灼被迫吞进肚子。

不够,这样简单的触碰交融根本不够!

周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藏在昏暗背后的眼睛很亮,也很贪婪。他抓住青年的衣服,撕扯扒开,带他上车,一路疾驰,每次经过路障,车子都重重摇晃。随后又是一路匀速行驶,搞得方灼不上不下。

生平第一次坐车,方灼很不适应,浑身疼痛,四肢都要被折断了。周司机虽然是新手,技术却很过硬,开了没多久就把人弄得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泪。

“二少,能停一下吗。”方灼抓着床单,喊的撕心裂肺。

周猝咬住他脖子上的软肉,“不能。”

“二少我要死了……”

“不会,你说过你很耐-操。”

“……”

周猝把人折腾到凌晨两点,将人抱去浴室清理一番,躺回床上,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很亢奋,憋了三十年,一朝开荤,不是三五次就能解决的。

方灼深知这一点,第二天早上兢兢业业的装死,不肯起。腰上的胳膊勒得很紧,屁股后面的东西也顶得很紧,没几下方灼就暴躁推开周猝,掀开被子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进了卫生间。

“真他妈疼……”

果然不能把人逼太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低头闻了闻身上,香喷喷的,看来周猝给他洗过澡了。

方灼蹲在马桶上,思考够了人生,扶着墙起来,慢腾腾的走,一离开卫生家就直起腰杆,健步如飞,为自己保留仅剩的男人骄傲。

经过周猝时,被一把揽过去,禁锢着坐到男人的腿上,屁股接触到结实的腿部肌肉,又是一阵剧痛。

“周猝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老子是那种背着你偷吃的人吗?”方灼气不打一出来,开始甩锅,“我知道是你才约的,这都是套路,套路啊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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