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噩梦(1/1)

第三百八十八章 噩梦

树木掩映中,一抹白色身影在奔跑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了一件外衣。女人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让人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童菡,你只能是我的,永远都逃不掉!”

仿若魔咒一般的声音紧紧围绕着她,咬着牙用力的奔跑,却依旧逃不开那个声音的包围。

“不!不要这样的,我一定更可以离开,一定可以的!”

童菡大声反驳着,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她不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不要看着他和司曼琪两个人。

“啊!”的惨叫,她应声倒在了地上。手肘摔得生疼,而她却少顾忌不得,爬起身来继续奔跑着。

画风一转,周身掩映丛生的数目转变为医院的手术室外。童菡一脸疑惑的左右看着,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戚锦川,司曼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里为什么手术室?”

还没等到她上前询问,手术室的大门就开了。医生一脸严肃的拿着手术同意书走出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是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孩子还是保不住。请您尽快签下手术同意书,将孩子拿掉,否则大人的生命也会很危险!”

“什么?孩子保不住?”

戚锦川眉头紧锁,一脸阴鸷的看着那个医生。太阳穴突突跳着,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中猩红一片。

“是的,戚先生。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请您离开签字,如果晚一步的话,只怕大人也会保不住了。”

医生一脸歉意的看着戚锦川,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锦川!”司曼琪伸手拉住戚锦川,微微摇头,随即抬眸看着医生,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商量一下,五分钟就好!”

说罢,拉着戚锦川转身走到僻静的地方。

童菡紧张的攥着衣服的下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想跑,脚下却又仿佛长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呼吸急促的看着他们,待到他们靠近,嘴角微微动了动。

“锦川,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DNA,既然已经保不住了,那么我们索性就直接剖了好了。

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为什么我们不物尽其用呢?童菡现在昏迷着,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我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司曼琪眼眸紧紧盯着戚锦川,率先开口,打断了童菡的即将说出口的话。

“孩子?”

童菡呢喃着这两个字,心中钝痛。难道这就是当初真实存在过的画面吗?手指轻轻拂过小腹,上面那道伤疤清晰可见,全部都是拜他们所赐。

见到戚锦川阴郁不定的神情,司曼琪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气恼的放开戚锦川的手臂,双手环在胸前。

“你究竟还在犹豫什么?戚氏的股份马上就要拿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虽然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好,但反正他都要是一个死人了。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为了你做最后一件事,难道不应该吗?”

戚锦川眉心一扬,神色复杂的望着司曼琪。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下不去手!毕竟是我的孩子,怎么能够为了股份就那样做?”

“你难道就甘愿在那帮老头子手底下忍气吞声吗?现在只要你的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遭到他们的反驳。

不就是因为你手中的股份不多,才会这样吗?”

司曼琪说着,身子微微靠近戚锦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的话,就让我来。反正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心软的。只要拿到DNA的检验报告,我们就马上去取那份遗嘱!”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童菡站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来他的孩子就是因为他们的私心而惨遭毒手的吗?她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凭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痛苦?

司曼琪的那些话就仿佛是一把匕首,狠狠的刺中她的心脏,反复的刺入。心口淌着血,幽幽望着他们的面容,眉头紧紧皱起。

“哇哇!”

空间渐渐变得有些扭曲,耳边充斥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哭泣,狠厉的穿透层层阻隔,直直落在她的耳中。

“是谁?到底是谁?”

童菡神色痛苦的捂着耳朵,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哭泣。心神猛然颤抖着,却不知道为什么。

听着那个哭声,她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清楚的明白他的痛苦,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经历着什么,但那种感觉还是让她深刻。

“啊!”的一声崩溃的大喊,童菡满身汗水的从床上做起什么,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发丝湿润的贴在额头前。

呼吸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在这静谧的夜里渐渐放大。童菡抬头环视着熟悉的环境,轻轻呼出一口。

“原来又是梦!”

呢喃着这句话,身体瘫软的倒在床上。抬手覆在胸口的位置,心跳躁动不安,咚咚有力跳动着。

这种情况已持续一周了,只要她闭上眼睛,就会不停的做噩梦,然后一身汗水的醒来。身后摸了一下湿润的枕头,轻笑。

“果然,又哭了。”

起身缓步走到来到卫生间,捧着水浇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抬头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脸色苍白,眼角带着淡淡的乌青,就仿若深夜触摸的鬼魂一般。

“童菡,你究竟怎么了,就因为他那次醉酒闯入,把自己折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值得吗?

他不爱你,不是清楚明摆的?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弥足深陷,就是不知道悔改。”

深夜不知道是谁的一声轻叹,带着些许的无奈,渐渐蔓延开来。将人心底的痛苦放大,狠狠磨砺着他们的神经,直至癫狂。

楼下,一辆纯黑色的车子停靠在哪里,车窗边散落一地的烟蒂。

“怎么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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