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柔来到有些疲惫的吴院长旁边，低声道，“吴叔叔，我有重要情况要告诉你。”
吴院长抬起头，愕然道，“什么重要情况啊？”
唐婉柔立即从自己的脖颈间掏出那枚铜钱，对吴院长说道，“吴叔叔，我这个法器很灵的，昨天晚上就是它保护的我。如果有鬼气，它就会发热，鬼近身的话，它还会发光。”
“刚才就在我上了这层楼之后，我就感觉到它在发热了，说明有鬼气。所以说，这个孕妇的突然死亡，很可能是厉鬼在作祟。”
吴院长听完，眉头一挑，“这个东西你贴身戴着，是不是你的体温捂热的，你别再被那小子忽悠了。”
说完，吴院长的目光还看向卓一凡。
“不是的吴叔叔，请你相信我，我不可能拿这件事情骗你，我身体再怎么捂，也不可能把它捂到这种温度。”唐婉柔不由急道。
如果换做别人在这种关键时候捣乱，吴院长恐怕早就生气了，但对唐婉柔他实在发不出脾气，只是摆摆手。
不过，离这里不远的一个中年警官耳朵很灵敏，大致听清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便立即走过来，对唐婉柔说道，“这位女同志，宣传封建迷信，可是违法的。”
唐婉柔听到一愣，当着警察的面说这些，确实不好。但是这种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一般人真的很难相信。
就在唐婉柔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卓一凡立即站出来说道，“警官，刚才唐小姐说的话，是我教她的。”
“现在人命关天，相比于宣传封建迷信，这件事可要大多了。”
“能不能让我试试？如果我无法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你把我抓起来，怎么判我都行，我无话可说。”
这位警官还未表态，旁边的另一位女警察便呵斥道，“真是胡闹，你以为是这小孩子玩游戏呢？能随便让你试？”
卓一凡本能的转过身看去，眼前不由一亮。
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警花，五官立体，皮肤白皙，一脸英气，再加上一身整洁干净的警服，当真是将“英姿飒爽”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看什么看？”女警似乎脾气不小，眉头一皱，直接一道冷光向卓一凡射来。
“宋佳萱。”先前那个警官轻喝一声，然后主动上前几步，对唐婉柔说道，“我叫黄江河，是我们市刑侦队队长，方便让我这位女同事感受一下你手中的那枚铜钱吗？”
唐婉柔想了一下，点点头，黄江河立即对宋佳萱示意一下。
“好的队长。”宋佳萱连忙走上前，唐婉柔又用两指夹住红线，将铜钱伸到前面一些。
宋佳萱捏住铜钱感受了一下，甚至将脑袋凑上去，直接将铜钱贴在眉心上感受了一会儿。
放下铜钱，宋佳萱秀眉微挑的说道，“就像人发高烧了一般，贴在额头上有些发烫的感觉。”
黄江河双手抱胸，右手两指夹着下巴凝思了一会儿，说道，“能告诉我这枚铜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唐婉柔本能的瞥了瞥卓一凡，卓一凡直接开口道，“是我制作的，这是一枚加持了法力的五帝钱，有一定的驱鬼辟邪的作用，也能感知鬼气。”
“昨天晚上，小柔就遇到一个骚扰的女鬼，就是靠这枚铜钱坚持到我去救她的。”
听到卓一凡如此说，黄江河却没有像宋佳萱那般反驳，甚至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宋佳萱看了一下黄江河的表情，再看看卓一凡，本想说什么，也止住了嘴。
黄江河随即指着卓一凡和唐婉柔对宋佳萱道，“小宋，这两位可以留下，还有吴院长和与这件事情相关的医生，以及死者家属。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吧，留在这里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留下？”宋佳萱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卓一凡和唐婉柔问道。
黄江河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一旁去打电话去了，宋佳萱只得依令开始清退。
清走该清退的人，宋佳萱有些好奇走上前，打量起了卓一凡，卓一凡也任由她打量。
“你们昨天晚上真看见鬼了？”宋佳萱很不相信的问道。
“那当然，还顺便收了她。”卓一凡淡淡的道，又盯着宋佳萱看了一会儿，语气一转的问道，“你来医院之前，是不是接触过尸体？”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宋佳萱秀眉一挑的回道。
“你身上有尸气。”
“湿气？你是医生，还这么高明？检查都没检查，一眼就能看出我湿气重？”宋佳萱显然是觉得卓一凡吹牛过头了。
“不是湿润的湿，是尸体的尸。不但你身上有，你的队长以及好几位同事，身上都有尸气。”卓一凡更明白的解释道。
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唐婉柔本来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交谈，突然听到这句话，本能的远离了宋佳萱一些。
“你……”宋佳萱随即脸色一变，但不是惧怕，而是恼怒，随即轻喝道，“神棍过头了吧，我告诉你，戏弄警察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看到警花嗔怒的样子，卓一凡反而笑了笑，“美丽的警察同志，作为警察，你要用全面的眼光来看待问题。”
“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你的队长似乎并没有完全否认我说的话吗？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本来还想发怒，可是听到这句话，宋佳萱也是怔住了。
其实，她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刚才还在思考呢，现在被卓一凡点出来，她也没有答案，难道说自己的队长还相信有鬼怪的存在不成？
正在这时，黄江河迎着一个老者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这老头一幅邋遢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满是口袋的大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每个口袋似乎都鼓鼓囊囊的。
看到这个老头，卓一凡的嘴角却是一扯。
而老头却是恍若无人一般，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古旧像铜镜一样的东西，就开始拨弄了起来。
“这是干嘛？”唐婉柔有些好奇的问道。
“寻找鬼气的源头，说得直白点，就是找鬼。”卓一凡解释道。
“那他是，法师？”唐婉柔一惊。
宋佳萱也是一惊，她没想到，一会儿之间，她的队长会直接找来一个装神弄鬼的老头。但是，这是她队长找来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老头一边看着镜面，一边走动着，几人好奇的在后面跟着，黄江河示意不要出声。
卓一凡倒是没动，唐婉柔也呆在他身边，那老头转了一会儿之后退了回来，面色有些凝重。
这时，不但是黄江河，就是先前去休息了一会儿的吴院长也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