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再来(1/1)

刘元咧开嘴看向梦深。

“你应该问梦姑娘满意了没。”

万鸿沉了脸,原来刘元背后的人真的是梦深……

“为什么?”

万鸿望向梦深,眼眶染了红意。

梦深没有回答他,反倒对刘元说道。

“这几日我会离开锦州,万剑山庄的事你看着。”

刘元笑着点头眸中却是闪过阴鸷之色,梦深沉了眸警告他道。

“你想怎么折腾万剑山庄都没关系,但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解药宸珺会按时送来。”

刘元神色一冷,拿解药威胁他吗?

梦深起身没有再说话想要往外走去却被万鸿拦住。

“为什么?”

万鸿看着依旧平静如初的梦深眸中已是有了疯狂之意。

梦深直直的看向他,眸色依旧一片清冷,唇角却是勾起嘲讽的幅度。

“亲手杀了万剑一的人如今是要在我这为他鸣不平吗?为什么,比起问我为什么万剑一想来会更想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为什么会亲手杀了他吧?”

万鸿脸色陡然一白,嘴唇颤抖着往后退去,继而如疯癫般扬起头吼道。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过杀庄主!”

万鸿伸出手指着刘元又指向梦深,神色癫狂得又哭又笑。

“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给我下毒如果不是你们逼我,我怎么会杀庄主?!”

梦深眉头微皱,刘元冷哼一声。

“你要是没有野心,我们逼你又有什么用?少拿我和梦姑娘说事,归根到底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上,选择杀万剑一的是你可不是我和梦姑娘。”

刘元话里话外尽是讽刺脸上也是鄙夷之色,这些号称正人君子的门派出的人哪一个不是万鸿这样的伪君子?

想做不敢做,做了又不敢认,还不如那个从一开始就明说利用他给他下毒的人来得坦荡。

万鸿脸色青白交替,明知刘元的话有偏颇却是反驳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逼着他亲手杀了万剑一,若惹恼他们将此事公之于众不论有没有人相信,他万鸿都是毁了!

为江湖人说不容那他冒险与他们谋事所尽之力全白费了功夫!

万鸿心思陡转脸色也是急剧变化,刘元看着他冷哼一声。

“还不让开!”

刘元的语气很冲甚至可以说是在命令万鸿一般,万鸿脸色一沉,眸中几个闪烁后终究侧开了身子。

梦深举步出门之际回头看了刘元一眼复又将目光落在双拳紧握的万鸿身上,刘元会意眸中阴狠一闪而过朝着梦深轻点了头。

心思不存,冲动无脑,留之何用?

梦深离开万剑山庄后直接往许家别庄走去,如她所想锦州城大街小巷皆在谈论着万剑山庄之人去许家别庄闹又一次狼狈退走和万剑一身亡的事。

大街上身着门堂服饰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昨日又有钱庄被盗再加上万剑一突然身亡,万剑山庄和许家堡正面对上的事足够门堂的人忙活一阵了吧?

梦深眸色深了些,门堂的人不掺和那他们动手便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苏家的血仇,终是要向那些道貌岸然之人讨要回来!

“姑娘,这里不安全你要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开吧。”

一个挑担的老翁步履匆匆要从许家别庄走过,见梦深一人站在许家别庄门口以为她不知道今早这里发生的事不由提醒她道。

“这许家别庄是江湖门派,今早还发生了打斗,姑娘你早些离开吧。”

老翁说完便挑着担走了,梦深嘴唇微动看着那老翁越行越远后方才低声说道。

“多谢。”

“人都走远了,你再说又有什么用?”

梦深丝毫没意外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之人,对着他行了一个一个南疆的礼节。

“前辈。”

岑岸脸色温和几分,“你在等我?”

梦深点头,“是。”

梦深没等岑岸再问便接着说道,“晚辈要离开锦州几日,明日便是月圆之日还望前辈能够出手助四原抑制住体内之毒。”

“四原不也是……”岑岸想及那人身份便止了话头重新说道,“四原和你是一路人为什么还要给他下毒,而且他的毒还是由蛊虫带入,他不值得信任吗?”

既然不信任又何必拉着他来帮忙,岑岸话未说尽但梦深已是明白,她不想岑岸对她有不好的看法便解释道。

“是他自己求的蛊虫。”

梦深说的实话故而毫无心虚的迎着岑岸怀疑的目光,岑岸看了她好一阵见她没有说谎骗他的迹象有些泛冷的神色又温和下来。

“我会的。”

他没问四原为什么会自己去讨来蛊虫种入体内,也没问种入四原体内的蛊虫为什么会有毒。

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最不喜欢去询问追探别人的秘密。

“不进去吗?”

梦深摇头,“不了,我和许天胜……没什么好说的。”

“许天胜……?你还在怪他。”

岑岸笃定的看着梦深,梦深没回答却是反问道。

“前辈不怪吗?”

“怪他有用吗?怪了他大哥便能回来吗?万剑一是你杀的吧。”

岑岸说得很平静脸色也是如常,梦深看了他一眼便撇开了脸。

“不是我。”

“不是你?”

这下岑岸是真的惊讶了,不是梦深难道还有另外的人对万剑山庄下手吗?

“万剑一是被万鸿杀死的。”

梦深话中带了解气之意,岑岸微怔之后却是心有唏嘘。

被寄予厚望的晚辈亲手杀害,万剑一一定死也不曾瞑目吧?

“前辈心软了吗?”

梦深没有漏过岑岸脸上的表情,见她没有显现愉悦反倒面色平静如水不由出声问道。

若是岑岸对万剑一心软再不肯帮助他们对付万剑山庄,没有岑岸的毒药加持那他们后续的动作便会很困难。

岑岸却是摇头,“不是心软,只是……”

只是恨了二十几年人突然就这么死了心中有些惆怅罢了,终究当年也曾以性命相交啊。

梦深不能理会岑岸的这种心情,耳边却是传来脚步声便向岑岸说了句“晚辈告辞”后转身快步离去。

梦深转身之际覃环儿和江别枝已是到了门前,自那日来过别庄后梦深便取了面上黑巾再未覆上,江别枝在她转身时隐约见到了她的面容感觉有些面熟却是没能想起在哪见过。

覃环儿却是好奇的看着站在门前未动的岑岸。

“你是谁啊?”

岑岸看向她腰间悬着的长鞭眯了眼。

“你这鞭子哪来的?”

自被刘运承收过长鞭后覃环儿对长鞭便是慎之又慎如今听岑岸提起便是警惕的握住了长鞭。

“关你什么事?”

也是这时秦少白与刘运承也走到门边,秦少白一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岑岸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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