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有两位影帝上线(1/1)

青絮大比的起始地为什么会在诱瞳森林这个死亡率惊人的地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众说纷纭,有说这是祖传的规矩,是传统,也有说是阴谋,是挑起争端的算计……

不过在这些众多的说法之中,倒是有一个最为被大多数人认可。

青絮大比:涵盖天元大陆所有种族青少年阶层,共同成长的盛事。

也就是说,灵兽和魔兽,同样也在这个大比的行列,把诱瞳森林作为起始点,这也是所有种族包括魔兽灵兽一起定下的规矩。

天元大陆有记载的一百万年以来,十二种族中,除了渐渐无力参加这场盛会的妖族,人人喊打的魔族,在这场盛会中,还有一心想要得到承认,早已经生成灵智的高阶灵兽魔兽在其中趟浑水,它们的想法很简单,想借此成为第十三种族。

可是多少年来,诱瞳森林中十个种族与灵兽魔兽之间杀戮却从来都是如此剧烈。没有例外,一旦遭遇,直接是要分出生死,这其中群涵盖的深层意义,恐怕也是个个族群高层间所心照不宣……

而魔兽甚至灵兽为何会被这样唾弃的原因,则是当年它们曾经投靠过人人喊打的魔族,魔兽魔兽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

一百万年前,别天大陆没有坠落,天地没有巨变时,可没有灵兽这种生物,那时候的魔法元灵可是顶天的存在,是抗击魔族的主力,可不像现在这样前三都排不进去,咳咳,扯远了!

总之,诱瞳森林如今的帝兽也不是当年投靠魔族的魔兽,所以他致力于改变这种处境,也就有了诱瞳森林作为每次青絮大比起始点这个结果。

但是这种说法,在很多知道真相的老怪物眼中,只是说对了一半。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诸位仙羽学院的同学,保重!”清晨,青林列队,对着羽平报之一笑,要离去了。

“青林道友。”面对同样深处王道的青林,羽平的称呼也变成了同辈,他拿出一块洁白如玉的令牌,笑道:“多谢昨夜的兽王肉,承此大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仙羽族命牌,一旦捏碎,羽平只要深处天元大陆必有所感,万水千山,赴汤蹈火定来帮忙!”

“这太贵重了!”青林一脸为难,并不愿意接受。

“不不不……青兄……”羽平再次改变了称呼:“昨夜之间,若不是你们,羽平恐怕早已在此灵力耗尽,坐以待毙!你救了我们仙羽学院三百人性命,小小命牌,又有什么得紧。”

其实羽平不只是想要报恩,以他的眼光,青林也不过十四岁,却做事稳重,待人亲厚,小小年纪更是突破大剑士壁垒成为剑王,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自己能够结交,对于自己的家族,自己的族群,今后都将是一大助力。

十四岁的剑王啊!老天,整个仙羽族能找到十个不?开玩笑,命牌算什么?羽平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青林,而且看他身后八人,个个神采奕奕,修为醇厚不弱,根本也是天才,再说这八人虽轻轻站立,若对位也平淡无奇,可是却隐隐有一种以面前人为首,阵型密不可分,等于结交了青林一个人就拉来了九个人,这生意根本不可能赔本。

再说了,一个十四岁的剑王,那绝逼是一个大家族动用所有资源培养出来的,身后不知道站着多少老怪物,手段通天之人!

一个命牌给出去压根不是什么事?赚,简直赚翻了!

“如此,小弟便却之不恭了。”青林最后也是盛情难却,接过了玉牌。

接下来两波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寻路。

羽平或许不会想到,百年以后,当仙羽族果真蒙受大难。而他更不会想到,今日小小一个举动,竟然会拉来当时早已名震天元的青衣剑神,而且还没完,一个个在天元名声大噪的人物,足足两百二十个,在同一天,一同涌向了仙羽族居住的,那小小的南岭!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长话短说,言归正传,不再啰嗦(怎么会这样,竟然平淡无奇的又水了二十多个字?)。

青林一行人此刻正目的明确的往东方而去,这是因为神都正好位于诱瞳森林的东方,而青林也相信自己的同学们一定会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神都城下,集合。

“这一路便闭气行走吧,少了声息,少引来麻烦,也能更快的到达神都。”猫小灵提议道。

“也好!”

一众人点头,一年来华光湖都要被黄班爬滑了,闭气之事,天天被自己那个恶魔老师扔来扔去,学不会都不行。

这种黄班独有的闭气功夫,也被所有黄班学生戏称为无敌龟缩大法,其效果显而易见,屏蔽自己身上的声息,如果不动,便仿佛死去一般。

在此原理基础上,又因为黄班将偷袭阴人做为致胜法宝,且需要无时无刻防备黄班其他人敲自己闷棍,又要躲避整个学校所有学生追杀,这门功夫可谓人人都使的出神入化,有个别出彩的体修。诸如猫小灵,虽然修为不高,可是无敌龟缩大法早已经能够做到声息全无,在做出动作时都能贴合周围环境,若是看不见人,就如同整个消失了一样,直到他人中招以后才会惊觉,堪称敲闷棍必备神功,而天威,就是多次被这一招搞的怀疑人生的。

突然,一路带头急行的青林止住步子,扬手做出一个“停”的动作。

八人看向了他。

青林示意所有人蹲下,接着指了指自己前面,用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然后摇了摇,意思是“前方有至少三个人。不太确定具体人数。”

八个人没有动,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目不转睛,连眨眼都没有的盯着青林的嘴巴与手上动作。

很难想象,在一年前,九个人还是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正为了自己能不能留在华光而担心,正为了自己修为不能提升,羡慕的看着其他班级的同学学习高阶功法……

如今,一年的摸爬滚打,一年的艰苦修行,在白尺手下承受着非人类“折磨”的九个人,与同样在这个森林的其他两百多人,在这一刻,绽放了属于他们的极致光华。

“前方至少有三个人,修为都在我之上,有一个与天威给我的感觉差不多,但比之无法动用灵力的天威来,极度危险。”

这是青林所得到的所有信息,他的嘴型与双手配合着,仅仅在瞬息之间,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分享给了同伴。

猫小灵双手朝两边嘴角一划,拉上耳根,用着白尺曾经最可怕的表情,来表达出了“老师”两个字的意思。

这样的比划,很是有效,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众人立刻便明白她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学院或者家族的领队老师?或者是传送参加大比修士过来的人。

羊一伸出三个手指摇了摇,然后捏成一个拳状,又将拳头放在了地上,意思是:那么怎么会有三个人,而且还聚在一起不离开诱瞳。

剑士兔寻一笑,同样举起三个手指头摇了摇,然后聚成拳头一拳贴在自己脸上:“来者不善”

三个灵法师姐妹立刻会意,在所有人的眼中一起做出白尺的招牌恶魔表情,这一刻是如此阴森。

这个表情整个黄班没有人不明白它的意思:“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敲他丫的闷棍!”

于是,九个胆大包天的,在白尺手下出来的无法无天地学生,计划出了一个在其他所有族群中想都不敢想的阴谋。

“嗯!”

正在诱瞳森林地面查探痕迹,追猎着一头兽皇的四个王极至道与一个皇极至道一愣。

他们在同一时,发觉了两道陌生的气息,这两道气息就仿佛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森林,接着只是又在瞬间消失于无形,就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五人一个对眼,立刻飞身追寻而去。

一块不足二十平方的空地上,两个剑士盎然而立,看不清修为,他们右手中各自拿着一柄极为平常的利剑,对于五个突然到来的人置若罔闻,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却又仿佛空无一物。

只见左边一人,兔耳尖尖,衣袍洁白,目光中不时穿出淡淡凝视,却又突然在下一刻涣散消失,他的剑由右手握住,剑尖斜放着搁在地面上,惊世之姿,体态天成,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人。

却又见右边那人,面无表情,身着黑衣,羊角漆黑,大剑漆黑,侧脸的棱角从此刻的角度看去分明裹带着蔑视众生地漠然,他的剑直插在身前的土地上,双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微微眯住的眼睛直对着对方,似下一刻就要动手杀去。

五个神族大修士先是一愣,看见了眼前的二人,可根本无所察觉任何气息,这种恐怖的事情,五人中修为最高者也只是生平仅见。

“看,来人了,想不到你我的较量,竟然会被他们察觉,如今的后生,果然前途不可限量啊!”

五人正想出声,不料左边剑士先开口了,这一开口,便将五个人升起的疑问都打落进了肚子。

“嘶……”五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将信将疑之下也不敢妄动,各自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震惊。

因为那少年说出此话时,根本不见半点气息发出,便如若一个死人活生生的说出话来,此等变化,用惊世骇俗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这个细节,便能令五人冷汗直落,结合那兔儿少年所说之言,五个人只觉得自己恐怕是无意中卷入了一场盖代高手的决斗之中了。

“三百万年了,你的剑还是没有长进!”另一边,那头顶羊角的少年淡淡说话,点到即止,令人不由发虚。

五人虽然将信将疑,可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这是性命交关之事,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走脱小命!

不过自己这群人十有八九是卷入一场惊世之争中了,不管怎样,面前两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也是极为诡异的。

“我的剑,你又有什么资格评价,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东西!”那兔耳少年冷笑一声,绝世风采只在一笑当中,他仿佛孤高九天的神仙,这样的洒脱平和,又这样的冷漠森然。

“嗤……”

却突然,羊角少年身前的衣服已经被割开,划拉出一大个剑痕。

“这是!”

无形,无声,无影,甚至无预兆!这种剑气一出,五个人的疑问瞬间打落进了肚子。兔耳少年何时出的剑?自己等人竟然连感知都来不及,这一剑,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怎样的盖世风华?

这难道,便是剑道至高,剑意顶峰吗?

这实在太可怕也太出彩了。

仅仅一剑,五个人便已是大开眼界,诱瞳一行后,今生足以!

但同时,这种无声无息的恐怖,也直接悬在五人头顶,他们脸色发白,一时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是斟酌来斟酌去,生怕惹怒面前两个人,

而此刻兔寻心里想的便是:好小子,在我话音未落之时就把之前的衣服撕开了么,还好我反应快赶紧止住装逼,不然就穿帮了!

“名字,不说名字,我连为何会与你打起来都记不得了!”羊角少年说话,罕见的发出一点气息。

兔耳少年差点骂娘:你他娘倒是稳住啊,台词里有这句吗,不是应该露出一副惆怅的样子继续一句话不说装冷漠吗,就这样乱改剧情抽时间喘气真的不要紧么?老子到现在可是一口气没喘的端着呢,你添堵也别在这种时候啊。

可五个人哪知道面前两个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啊,在他们看来,这便是一个绝代高手的寂寞与惆怅,太长时间了,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甚至为什么和面前的兔耳少年打起来都不记得了。

这种悲哀,五个人也并不是没有,百年孤独,多少人生生死死,时间长了,忘记,根本只是最终的结果。

五个人多少有些落寞,原来所有的修士都是要面对这种残酷的,只是自己的悲哀比起面前两位活了三百万的前辈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由于羊一突然改变剧情,兔寻这会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横了横眼,向隐藏在自己身后的猫小灵求救:救命啊,我早说了羊一不靠谱各种跳脱了,现在我该怎么办,还有,你看他那种一本正经还抽空就给我一个眼神嘲讽是什么意思,这是剧本吗?还是他丫的现在已经憋的内伤心里笑疯啦,全乱啦!

“砰……”

正当五人伤神难过之时,却突然听见一声清响,五人寻声看去,竟是一只麻雀不知何时已经四分五裂,落在了两人中间。

“这是?剑气?!”

五个人全身都被冷汗打湿,刚才自己好险没有贸然靠近,不然如今那麻雀的尸体便就是自己的下场了吧?

只是看着两个人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轨迹道则,就连实质的灵力都见不到一点,那麻雀到底是怎么死的?

五个人想及此处,身体如抖筛糠,天哪,这太可怕了!那两个人之间,竟然一直都在交锋着吗?自己等人甚至连察觉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有一只麻雀飞过,自己五人恐怕现在的尸首都是几段几段的吧?

剑气你大爷啊!兔寻心底猛吐槽,这就是昨晚吃剩的麻雀而已,他喵的你们五个啥眼神啊,我要疯啦,这样子怎么演下去啊,说好的剧情和台词呢?我要怎么办?

“你的剑,已经败了!”场中,羊角少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尼玛……还来……

老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我就败了,剧本不是说好了我赢的么?还有你那种越来越严肃的表情是要闹哪样?你入戏了?天哪不要这么玩我好不好,你倒是演的高兴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竟然是这样么?”兔寻一脸懵逼,只能硬着头皮的说道。

只是那五人一听这话,脸上竟露出几分怅然若失来。但其实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兔耳少年就败了。

要是兔寻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一定会大呼:亲人啊,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下一刻,兔寻反倒豁出去了,好啊,你要演,我就演给你看,他无比落寞的说道:“方才你劈出三千六百八十四剑,我亦然出了三千六百八十四剑,只是你的剑躲开了这只麻雀,而我……”

大爷的,怎么办,没词了,救命啊!

“没错!”当然,羊一救了他,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喜悦,“三千六百八十四剑中,你最后四剑射出了杀意,将这只麻雀深深震死了。你的心,乱了!”

乱你麻痹!

兔寻疯了!这种玄幻到突破天际的印象派台词你是要逼死老子是吧?你他娘的就是故意要整死我是吧?

“什么?”可那五个人一听,震惊了。

先前听那兔儿少年说出三千六百八十四剑这种可怕的数字时,五人还毫无感觉,毕竟他们对两个人的功力已经有了直观的感受,可是当听到那麻雀竟然是兔耳少年放出的杀意震死的时候,五个人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世间,竟然有一个意念就灭人生机的恐怖存在,而且还是两个,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两个可怕的人……他奶奶的还都在自己面前站着,活的,真的是活的啊!

五个人差点没一头撞死,天哪,要不是自己作死跑过来,怎么会卷进这两个人之间的争斗,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天知道自己见不到的地方有没有无形剑气,而且自己现在根本就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啊,天知道自己一个动作会不会引起面前两个大人物的杀意,一道杀意出来,恐怕自己就要身首异处了吧?这他奶奶的也太可怕了!

兔寻这会也差点没一头撞死,这种中二又玄幻的台词你让我怎么接啊?跟羊一实在是没办法演对手戏了,脑袋一转,有了!

“是你们!让我输了这场十万年以来的比斗!”

只是下一刻,五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那个兔耳少年一扭头,盯住了自己五人。

五人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五百年了,自己等人成王成皇差不多都活了五百年了,可从来没有哪一次遇敌之时,会像现在这样,连丝毫反抗之心都升不起,五个人身体僵直,下一刻就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五个人瘫软在地。

“前……前前辈……我等无意,我等真的无意闯入二位前辈之间的决斗……请你们看在我们尚且……尚且年幼,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我们五人一条狗命,今生今世,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必定为你们当牛做马……”死亡威胁之下,五个人果断舍弃了所有节操。

呃!

兔寻持续懵逼,发生了什么,戏成功了,怎么成功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你的心乱了,如今竟然连人也乱了,想想与我争斗十万年,还真是可笑!”羊角的绝世高手连看都不看那兔耳少年一眼,转身行走,离开了众人视线。

兔寻顿时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我……日啊,你给我回来,特么演爽了就走是吧,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几个意思?你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干的吧,你一开始就准备把我卖了是吧?

而在五人眼中景象,便是羊角少年离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息气劲,仿佛与整片天地浑然一体。

兔耳少年见此,蓦然一愣。

“咕噜……前……前辈!”五个人吞了一口唾沫,见事情还有转机,赶紧再次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兔耳少年求情。

“我的心乱了吗?”兔耳少年自言自语,无限的怅然落尽所有人的耳朵,竟然愣愣的看着羊角少年离去的方向半晌未动。

兔寻:我的心乱了,是啊,乱的就想着冲过去宰了这个混蛋了!而且不是我不想动,是我也不知道动了能有什么屁用。

终于,兔寻心里一阵崩溃,回头迈了一步,而这一步,竟然没有动用无敌龟缩大法。

“哈哈哈……哈哈哈……”兔寻这一刻,心里竟然诡异的升起几分愉悦,他奶奶的,你们这群卖队友的,就跟着我一起陪葬吧。

而在五人眼底,情况则是这样的。

“砰!”少年扭头盯住了五人,脚下踏出一步,竟是发出了入耳的声响。

“砰砰砰……”

五人赶紧跪拜叩首,连呼可怕,天哪,那羊角少年离去时都没能发出这样“巨大”的声响,可如今这个同样修为不相上下的兔耳少年,随意踏出了一步便就引来这样巨大的动静,若不是怒到极致,恨到癫狂,又怎么可能如此的用力?

五人只觉得呜呼哀哉,心里默默念着“吾命休矣”。闭上了眼睛等死。

老天啊!?真主阿拉啊!

兔寻只觉得自己眼角都红了,想哭!感动啊!

他差点抱住这五个人大哭一场,只差给这几个人跪下了,你们到底是有多蠢啊?

我是个正常人,我真的是个正常人啊,可你看看一个正常人现在在干嘛?在努力的跟上你们这群各种节奏断层,思维断层人的脚步啊!这不是折磨,这是摧残,这是传染,这是入侵是掠夺啊!

不过事情进行到了这里,兔寻还是不想功亏一篑的,他斟酌了一些时间,撞着胆子说道:“罢了!看来此事,竟也是天意,杀了你们,枉生魔障。”

五人在无尽的绝望中,终于听得此言,心里一喜,看来逃过总算是一条性命了。

“将全身物品留下,即刻离开死羊森林,哦,这里原来是叫诱瞳了么,还真的是物是人非啊!”那少年叹息,昂首看向天穹,眼神中含着深深的落寞,不时流露出一丝欢喜,似是想起了少年时光。

死羊?呵呵,是啊死羊,跟羊有关系的我祝你们早死早投胎。

话音未落,五人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这会左看右看,心下一横,竟是将内裤也脱了。

兔寻脸皮直抽筋,崩溃!

五位大哥,你们在干什么!咱都正常一点好么?你觉得我是那种无聊要跟你们比***谁的比较那啥的人么?

殊不知在五人看来,面前的高人,虽是放下了自己一条性命,可也是余怒未消,让自己等人留下所有物品,只不过是为了羞辱一番出出气而已。

想不到修为到了如此地步,也是存着一些少年心性的,怪不得打不过那个羊角的冷冰冰妖怪。

五人顿时也不免为兔耳少年同情,大道无情,如果不是绝情绝意,又怎能触摸到至高壁垒,看来眼前的少年不是败在修为,而是比起那羊角高人多出三分情义啊!

你们特么还不走?兔寻身体一顿抽蓄,你妹啊,你们那眼神几个意思?你们脱衣服不是怕我吧,是为了上……呃……我吧!

兔寻真的是疯了,再也忍不住,学着曾经从白尺哪里听来的故事胡诌道:“哎!昔年初见,吾尚且手无缚鸡之力,你却身持电令雷法,如今吾已一剑灭天,你却半丝芳魂不复,你便是我的劫!吾一生只为逆天,而今竟到达此等地步也找不见你,吾耐天何?”

只听那兔耳少年果然一声叹息,长长的沉默,立在那里再也不动。

五人本欲说话,却听了前辈的这些话语之后,再也没了开口的理由,五人都有些黯然,瞬间的脑补突破天际。

毕竟这种盖代人杰的八卦可是他们今后的谈资,可是多少年见不到一个的。

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兔寻心里想的是:他奶奶的你们五个光着身子不嫌太凉快了吗?光着身子也就算了,那种含情脉脉欲拒还迎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再不走老子就跟你们拼啦,我站了那么半天腿都软了,闭气早就到极限了,台词也他奶奶的早说完了,就最后这几下还是自己多年学着老师胡乱拿出来凑数的,再不走老子可就真的山穷水尽啦,算我求你们啦,我的天哪,这是报应吧,我以后再也不随便骗人了,救命啊!

五人随即不舍的看了一眼少年,而后便默默地缓缓退去,他们此刻也不忍打扰那份寂静,想想自己多年以后,会不会也像这个少年这样,落寞孤独,空有一身修为却已经早就没了追求,五人此间心绪转换,当真是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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