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打怪升级(1/1)

提示:订阅比例不够50%以下为防盗重复章节补订阅或等三天可破 外面阳光大好, 秋菊已经落了, 小白就在花圃里面乱跑,上蹿下跳的。

要入冬了, 再也看不见蝶儿扑花,徐椀拿了个小铲子, 蹲在花圃边上挖着花根,牡丹花季已经过了,只怕一来霜,叶也落了。

真是人小, 力气也小了很多,挖了半天, 也没挖出来一个。

花桂只当她在外面玩,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花圃里经了两场雨,泥土松软潮湿,她的鞋上踩的都是土, 手上也是,挖得正来劲, 洪珠从外面回来,奔了她的面前。

说是徐妧让她过去, 刚好扒开了土,挖出来一个花根, 徐椀仔细切断叶片, 包着交给了洪珠手里, 叮嘱她让她放在阴凉的地方。

花桂才收拾好屋里,一出来看见她浑身是土,咬牙给她提屋里去了:“我的小祖宗,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去花圃打滚了不成,看看这么多土,赶紧洗洗!”

徐椀偷笑,有的时候多做一点淘气的事,似乎反而更有意思。

在花桂的督促下,好好洗了一番,也换了双鞋,怕徐妧等着急,抱着小白就出来了。

隔壁园子里,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孩子们的尖叫声也不绝于耳,徐椀快步走进,徐妧手里拿着块肉干,正在逗弄地上来回跑着的小狗。

短毛的狗儿兴奋过头,跳着直扑腾她。

一边站着个圆滚滚的小小公子,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直拽着徐妧:“表妹看看就行了,别逗狠了,它会咬人的。”

徐妧很是扫兴的样子,回头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咬人就让它咬你,谁让你吹牛了,我让你抱猫儿来,你抱狗儿来干什么!”

徐椀略一思索,想起了这个人来。

徐妧口中的是是是表哥郑何,他从小就胖了些,因为在徐妧面前,他从小被打到大,向来逆来顺受,一张口就是是是的。

果然,他一如既往地低头:“是是是,表妹说的是。”

徐妧白了他一眼,一抬头看见徐椀了,赶紧叫了她过去:“阿蛮快来,诶?这猫儿又送给你了啊,我还让我表哥带猫了,可惜他弄错了。”

徐椀笑笑,与她一起站了窗下:“没事,小白回来了,我养不了那么多的。”

小狗儿也撒欢撩撅儿地跑,徐婼和徐婳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倒是徐芷拿着个草棍直往它身上扔,惹得它又跳又蹦,摇着尾巴跟着她。

徐妧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用手指头直戳着小表哥的胳膊:“还给我带什么了?”

说到这个,郑何叫她进屋。

桌子上摆着好几样东西,都是他带来的小玩意,徐妧挨个打开了,都是女孩家的梳子镜子之类的,她甚觉无趣,瞪着郑何,最后扑过去又是一顿捶。

徐椀坐在另外一边,托腮看着她们。

怀中的猫儿偶尔喵一声,这场景似乎带了她回到过去。

那时候皇帝一道赐婚的旨意下来,徐妧差点昏过去,她又哭又闹的主要原因,其实徐椀知道,郑何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也情深甚笃。

那时候郑何已经瘦了下来,但因为徐妧的腿,郑家是知情的,所以一直不大同意。

二人私定终身,不想突然降下来这么一道旨意,可谓是晴天霹雳。

那时候的郑何是什么模样的呢?

徐椀仔细回想,但是只是依稀只能记得个大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爹也留在京里了,徐妧的腿也已经好了,徐椀看着她和郑何打打闹闹,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提前注意,是可以避免的,例如那桩婚事。

只说有事,连忙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院里,再没心思挖花根了。

无从下手,仔细回想,赐婚之前,她整日沉迷书海,根本没注意到过什么郡王爷。

在记忆当中,小时候缺失的不只是赵澜之,那时可不像现在,还能和小舅舅出门看戏,她在徐家和姐妹们在一块,除了平时那点乐子之外,就是看书。

外面根本不知道徐家还有一个徐椀,赐婚的旨意……是怎么说的来着?

外面传闻是怎么说的来着?

常胜将军班师回朝……被封为王……

他不白,那时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除却那道疤的话,左边侧脸还是很好看的,只怪她当时有些怕他,平时都鲜少一起说话。

从哪里打探一番才好,计算了下年纪,比她大六七岁,现在应该十三四了吧!

十来年的光景,就是样貌也不可能一样,趴在床上翻滚了小半日,迷迷糊糊竟是做了个梦,梦里似是夜晚,红烛映着幔帐,火红的盖头就在眼前。

男人喝得叮咛大醉,挑了她的盖头。

成亲之前,王夫人可是叮嘱过她了,夫妻之间圆房是必不可免,说疼过了那一晚就好了,她还说新婚之夜多叫两声夫君,男人多半会疼惜妻子,不那么折腾的。

她自己也恶补了下共色图,里面的姿势可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合卺酒她是喝了壮胆的,和一个陌生的人赤身相见,再怎么说也是又羞又怕,她记得舅母的话,一个劲地叫着夫君,不敢推他,就狠命地搂着他。

他说你真软,然后,然后就圆房了。

那种疼痛就像是整个人被劈开了一样,事后,她还咬了他。

他手腕上……

赫然在梦中惊醒,徐椀一下坐了起来!

对了,那人右手手腕里侧有俩颗并排的小黑痣,也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些线索串联起来,试试的话,应当能找得到,毕竟权贵公子哥,在京都是数得过来的,可以找人侧面问问。

想到此处,她赶紧穿鞋,让洪珠把花根拿了过来,只说要给亲爹送去,这就出了门。徐凤白不在家,特意跟王夫人说了,自然是准许了的,后院的小厮赶了车出来,花桂亲自跟着上了车。

徐椀就掀着窗帘往外看,花桂在旁边唠叨着:“一个花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见你爹直说就好了,干什么还拐弯抹角的兜圈子呢!”

徐椀趴在窗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嗯,是想见他了。”

花桂叹了口气:“听说他这两日可忙着,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不在家就等他回来,徐椀才不以为意。

马车行过西边街口,突然停了下来。

花桂连忙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车夫前面问了下,说是封街了,只能走人,不能走车。

走过前街,再过一个路口就到赵家了,徐椀拿着花根就下了车:“没事,走去就好了。”

花桂让车夫赶车在街边候着,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不多,货郎却多了不少,再往前走,远远就看见一行侍卫队侧立在旁,前面一大一小都在个鼓画摊边站着。

大的锦衣华服,拿着个小鼓左右地看,不是别个,正是卫衡。

小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精致,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模样的。

她只道为何封街,原来是有贵人。

鼓声偶尔响起咚的一声,少年单手敲鼓,似很有兴致。

徐椀和花桂避开侍卫队,靠边慢行。

也不知是怎么地,卫衡一抬头就看见了她们,远远地指着就让人过来叫她们。

徐椀只得上前见礼,卫衡正在挑着鼓,回头瞥着她:“病可好了?”

她连忙说好了,多谢记挂。

一板一眼地,像个小大人,卫衡扬眉,就拿了个小鼓递了她的面前:“给你了,拿着。”

徐椀才要谢绝,面前的小鼓立即被旁边的孩子抢了去。

这小女孩眉眼间全是怒气,抓了小鼓啪地就扔了地上,还踩了一脚:“刚才我跟你要,你怎地不给?不给我也不许给别个!”

卫衡脸色顿沉,回头看了眼侍卫队:“先把安平送回宫去,好生顾看着!”

小安平气哭了,还跺着脚,少年神色冷峻,却是淡漠得很。

徐椀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都要跳出来了!

徐家不待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尤其她还在徐家,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怎么可能挑破,那和刻意宣扬有什么分别,越想越是理所当然,心都要碎了。

徐妧不等追上她,却被她娘王夫人抓个正着,直接给推走了。

徐椀顾不得管她,在前院东张西望,直找着徐凤白的踪迹。

留不下赵澜之,那她以后的日子,不就是还像上辈子那样吗?

绝对不可以,她脚下生风,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

到处都是人,到底还是个孩子的身形,不跳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徐椀挑着边走,从戏台旁边走过,站了矮凳上能看见大门口那站着徐凤白。

不停有宾客进门,她连忙跳下来,奔着他走了过去。

一慢下来,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这两日身子被折腾得虚了些,动一动就开始出汗了,才要到跟前,上去问问,一人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口,徐椀才还跑得气喘吁吁,胸口还起伏着,这会见了他,站住了。

赵澜之身后跟着个小厮,当真来祝寿了。

她直呼着气,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

远远地站着,就那么看着他,他站了徐凤白面前,笑嘻嘻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舅舅不理会他,他走过他身边,撞了小舅舅的肩膀,似无意一垂手,又打得他腰间系着的两块玉撞在一起。

徐椀不敢当众叫他,就直对他挥着手。

赵澜之看见她了,大步走了过来,到了面前,他对着她轻眨着眼:“什么时候能看戏,我为了和阿蛮一起看戏,可早早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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