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摊牌,修罗场!(1/1)

康炙禹放下碗,抹抹嘴,笑道:“风少,前几天还看你蔫头耷脑活像个弃妇,今儿就生龙活虎了,看来崇义是吃定了你啊。”说着,还特意和身边的顾骄阳对视一眼。

风轻羽咯嘣咯嘣地嚼着嘴里的咸菜,“小爷哪天都是活蹦乱跳的,前几天是累着了,要你多管闲事。”

康炙禹挑挑眉,再接再厉,“是吗,我还以为,你这次终于有骨气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终于要舍弃崇义了呢,我们还暗暗猜测,下一个上位的很可能是林夕。”

听到自己被点名,林夕猛地抬起双眼,带着一道霹雳似的眼光,直直地看着风轻羽。

风轻羽被他这么一看,忽然就感觉有些气短,暗暗叹口气,一撇嘴,哼了一声,道:“小爷自己的私事儿,你们这群人要是真闲的蛋疼就去挠墙,少他妈在这胡言乱语。”

康炙禹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把别人也拉下了水,“你还不信?我们真都是这么以为的,我还和老花小亮他们打赌,他们赌他们队长赢,能重新赢得风少欢心,我赌林夕赢,毕竟小伙子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也很清楚了。”

确实,这段时间风轻羽和华崇义闹冷暴力,林夕似有趁虚而入的趋势,小伙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态度,貌似都挺符合风大少的口味,倘若这次他们俩真闹崩了,那林夕借此机会上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华崇义哼笑一声,慢悠悠地转过脸,老花和小亮迅速把脸撇到一边,一对儿难兄难弟望天望地望空气。

风轻羽是话题中心,被人这么围观着哄闹此刻也有点臊得慌,红着一张脸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怎么着吧,我们俩和好碍你们屁事啊,小爷舍不得他,就想跟他继续好,怎么地吧,不服来战,我风轻羽怕过谁。”

‘啪’一声,罗晟拍桌子立眉毛,一副威严大家长的口气,低声喝道:“你丫还要不要脸了,当你光荣呢啊。”

‘啪’一声,风轻羽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怼了回去,“是不太光荣,可我也就是交个男票,我就稀罕华崇义了怎么着啊,伤心开心都是我自己个儿的事儿,不带你们这么笑话人的,信不信小爷下次看你们受伤就袖手旁观。”

这威胁很有力度!

一众人都不敢言语了。

不过他们不出声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风轻羽的威胁,他们相信,不管到什么时候,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受伤受难,风轻羽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绝对信任他,这是伙伴之间的忠诚。

他们不言语,是因为风轻羽对自己感情的维护,与坚持!!

在他们所有人眼中,都看得出来,在风轻羽和华崇义这段感情里,风轻羽是占着绝大多数主动的一方。

他开心、难过,他们隐约都能感觉得到,但此刻,他依旧能在伤过之后,能在人前直言不讳,大声说喜欢,这份勇气和坚持,就值得他们刮目相看。

华崇义眼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风轻羽的侧脸,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激动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一个人,他知道他心里是喜欢风轻羽的,但此刻,他对他的喜欢似乎更深了一层,深到他自己惊讶的地步。

心中的那份强烈悸动,让他觉得,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来响应。

风轻羽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他转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华崇义一把扣住后脑勺,他的脸孔在自己眼前陡然放大,双唇相贴,瞬间被夺走了呼吸。

“哇哦!!”

康炙禹哈哈笑了两声,轻佻地吹了两声口哨。

朗明昊大笑着啪啪鼓掌,嘴里乱七八糟说着什么‘这俩混蛋太不是东西了,这儿还有未成年呢。’

说着还伸手去捂三儿的眼睛。罗晟一言不发地靠坐在椅子里,脸上笑的意味深长。

方尤则是臊红了脸,干咳了两声,把脸转到一边。

全场所有人都被这俩人浑然忘我的公然秀恩爱闪了一把,有笑的有闹的有吆喝叫好的,唯一脸色阴沉的,只有一边双手微微颤抖的林夕,他垂着头,两片单薄的肩膀细细的抖动着。

顾骄阳见这孩子似乎有点受刺激,便出声笑着阻止,“差不多得了,嘿,崇义,你还没完没了啊,注意影响。”

华崇义这么做,无非是无言地宣布所有权,而林夕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得懂,但是心里就是有点不甘心,好像就差那么一步,就一步,他也许就成功了,也许就那么差那么一点点,风轻羽就会……

“他不会喜欢你的。”

林夕已经在后操场练了一下午的自由搏击,此时汗流浃背,听到声音,一回头,正对上华崇义冷然俊美的面孔。

华崇义背对着霞光万丈,走进他面前的阴影中心,冷声道:“别再做无用功,风轻羽是绝对不可能看上别人的。”

林夕脸上炽热通红,不知是累的还是羞耻,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恶声恶气道:“你不是让他伤心了吗,既然不能全心全意给他快乐,为什么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

华崇义微微蹙眉,“你还不懂吗?不管是伤心还是快乐,都是跟我在一起才能得到的,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林夕抬起一双受伤小兽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华崇义,“你根本就不喜欢他,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什么东西都可以分享,但是风轻羽绝对不行。

林夕丝毫不惧他恶狠冷厉的杀气,径直上前一步,“那你就试试看啊。”

华崇义眼中突然迸射出骇人的戾气,朝他逼近了一步,“我劝你最好是放弃,别再让我看到你接近他。”

林夕冷冷一笑,清俊的脸庞挂着倔强,一字一顿道:“我不放弃,你,休,想。”

华崇义眼中浮起一层冰雾,抡起拳头对准那张脸就要砸下去,这种情况要放在从前,华崇义绝对不会挥起拳头向比他更弱的人,但是这次情况不同,面对明晃晃觊觎风轻羽的人,他没办法同日而语,没办法克制情绪。

“崇义,住手!!”

风轻羽两个箭步跑了上来,情急之下直接用身体挡在了林夕的前面。

华崇义拳头已经用力挥了出去,在眼看要砸上风轻羽脸颊的那一瞬间,他硬生生缩回了力道,改变了方向,‘咣’一声砸在旁边的沙袋上,沙袋应声而破,里面的细沙从拳口大的破洞往外漏。

华崇义缩了缩肩膀,肩胛的肌肉一阵刺痛,显然急转直下的收缩力道刚刚扭伤了。

风轻羽见他疼的一皱眉,连忙抱住他的手臂,急问:“怎么了?伤着了?伤哪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对一个孩子动什么真格啊。”

本来还对于他的以身相互有些气恼,一见他这么热切的关心自己,华崇义紧皱的眉心松开了,“不用看,没事儿。”

风轻羽没好气地照着他的手臂轻锤了一下,“活该,谁让你背地里欺负小朋友的,报应来的太快。”

随后,转身面对林夕。

见林夕一直用倔强的双眼盯着自己,风轻羽就有点自作孽的赶脚,他尽量整理思绪,放平语气,说道:“林夕,我知道你可能是有点……有点喜欢。”

“不是可能,我就是喜欢你。”

“额……”风轻羽没料到这孩子突然表白,被抢白的一怔,呐呐道:“可是,你还小,这种喜欢只是一种感觉。”

“一种感觉又怎么样,那也是喜欢不是吗?我就是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我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林夕觉得,倘若今天再畏畏缩缩不能趁机表明自己,那么以后,他的机会可能更加渺茫。

见华崇义攥着拳头再次蠢蠢欲动,风轻羽连忙拉住他,惨笑着,一鼓作气的说:“好,就当你对我是‘一见钟情’的,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有意中人的,一段爱情,要有人回应才能称之为爱情,没有回应,单恋是非常痛苦的,我不希望你一直搅和在这种痛苦里,趁你现在还陷得不深,赶快把自己拔出来,我们还可是可以做好兄弟的。”

林夕苦笑:“我不想和你做好兄弟,做情人不行吗?”

风轻羽摇摇头,坦白的近乎伤人,“不行,我怕我现在给你希望,到后来让你失望,受伤害的还是你。”

他轻叹口气,说:“我这人其实没什么优点,缺点倒是一大堆,你看到的我,或者说你喜欢的我,可能只是你认识的比较片面的我,这种喜欢,往往都会在深入之后被打碎,你现在不用太过执着,慢慢就会淡忘。”

林夕咬着嘴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但是你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小孩儿挺好挺单纯的,泪眼婆娑的模样有些让人心疼,风轻羽顿时觉得自己很是造孽,想伸手抱抱他,又停住了手,“你也是男孩子,还那么小,将来会遇到数不清的机会,别把这种‘可能’浪费在我身上,我不值得。”

风轻羽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感慨,又无奈的笑了笑,“况且,我身后已经有人了,还是个亚洲大醋坛属性的。”

林夕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华崇义,那锐利双眸中展现出来的独占欲,如同两股浓烈的毒药,仿佛谁要是靠近了风轻羽,他就能毒死谁。

他周身撒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将风轻羽整个包围在自己的感知范围,任谁都难以夺走。

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他要用什么去跟他拼抢呢?!

林夕神色微暗,冷静下来,也沉默下来。

华崇义挑着眉尾斜睨着他,表情很不耐烦,他心里极其不想让风轻羽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对另外一个男人说话。

“走了,方尤说明天还有行动,我们得早点回去休息。”

风轻羽对林夕露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缓和他的伤感情绪,“我这不行,还有其他人呢,不如我把小亮介绍给你啊,你们年龄相当,肯定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华崇义耐心用尽,抓起他的手,拖着他往回走,“行了,别墨迹了,让小亮知道说不定会宰了你,快走吧。”

风轻羽朝林夕摆摆手,在他的注视下回过头,问华崇义,“小亮知道为什么会宰了我?林夕还挺适合他的啊,他们俩个要是能成,我们不止解决了一个兄弟的个人问题,还唔唔……”华崇义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俩人拉拉扯扯着回到小白楼,见方尤和朗明昊他们几个正凑在一大堆研究什么大计。

方尤右手拿着一只笔在桌上铺就的白纸上勾勾画画,嘴里念叨个不停,朗明昊和康炙禹他们几个围在他左右,时不时的点个头。

俩人走过去,方尤仰起脸,推了推眼镜,眯了眯眼,“你们回来啦,快坐吧,我们正在研究怎么肃清剩余的感染者。”

罗晟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们俩坐过来。风轻羽毫不客气的挤过去,紧挨着罗晟往里面蹭,试图给华崇义更宽敞的位置坐,气的罗晟拍着他的后脑勺骂他‘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几人坐定,康炙禹歪着脑袋看方尤的计划,眼睛盯着计划图,道:“还是从城区的四个角开始,我和易峰、骄阳,分两个方向吧,别给我们分太多,我们现在的装备都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能省点就省点。”

方尤点点头,说:“我知道,那你们就负责东、西两个方向,另外两个方向交给朗首领。”

朗明昊点头应下,拍着康炙禹的肩膀说:“你放心,经过上次感染者的大批量死亡之后,现在感染者已经很少了,前几天我派人出去调查过,基本上在街道各处已经见不到了,其他的漏网之鱼不需要浪费多少子弹。”

康炙禹摸了摸下巴,眯缝着眼睛,“还有就是人力,光靠我们几个也不行,两个方向的范围还是很大的,起码有四个区,这样搜索我们几天下来得累死,需要更多助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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