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1/1)

所谓的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唐靳禹出了门就直接给乔蛰打了个电话。

乔蛰接到他的电话并不觉得意外,他挑了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了然:“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

“乔蛰。”

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急切,有的只是恢复了淡然的平静。

“告诉我,沈星羽是不是在你那里?”

乔蛰抿了抿唇:“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我快结婚了。”

“我知道。”

“我的婚礼是在八月十六号,如果她还想要我这个丈夫,只要她八月十六号之前出现,我就跟她走,如果她八月十六号不出现,那我就当是她放弃了我。”

说完,也不等乔蛰反应,唐靳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乔蛰有些懵的看着手中的手机,最后忍不住的气的笑了起来。

这个唐靳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烦,居然还让人家女人自己回来。

这是谁惯出来的臭毛病?

“小少爷,你说咱们是不是打电话给沈小姐啊?”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一脸讨好的笑着问道。

“不打,打什么电话?他唐靳禹不是牛么?让他先着急着急。”

所以他才讨厌两年前唐靳禹的臭毛病,两年之前也是这样,唐靳禹要什么都是一股子少爷脾气,哪怕后来接手了唐氏集团,骄纵的脾气改了不少,但是多多少少骨子里面还是带着说不上来的少爷性格。

中年男人笑了笑:“也对,容女士可是不太愿意再让沈小姐回国的。”

听到容女士三个字。

乔蛰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容雅笙曾经在唐家吃了亏,沈星羽的母亲也是容家女,所以,沈星羽虽然姓沈,但是血脉里流的容家的血,自然,在容雅笙的眼里就是容家女,而且沈星羽这些年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过辛苦。

唐家和沈家给与沈星羽的伤害,让容雅笙一下子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心疼沈星羽。

所以坚决不让沈星羽回到国内来。

“笙姨就是太紧张了,这感情的事情,哪里是说能忘记就忘记的了的。”

若是那么简单的话,容雅笙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忘记过唐家老大呢。

生病到迷糊,还在昏迷中哭着唐老大曾经对她的背叛。

所以说,现在要求沈星羽说忘就忘,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她自己都忘不了,就逼着星羽忘记,有本事跟唐靳禹似的,直接让星羽失忆好了。”

说着,又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嗤笑一声:“那估计得直接让星羽的记忆回到小学时代了,毕竟……”

毕竟星羽可是从中学,就喜欢上了唐靳禹呢。

那时候的他们,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

四目相视,美好的好像是偶像剧一样。

只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乔蛰勾了勾唇,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说不出的狡黠。

“那咱们就不通知沈小姐了?就让唐先生和那个沈紫灵结婚?”

“你傻么?”

乔蛰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当然要通知,但是不能现在通知。”

“那你的意思是……?”

“在他结婚前两天通知就好了,然后想办法把沈小姐带过来,到时候我要带着星羽去……抢亲。”

抢亲?

男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能成为这个无法无天小少爷心腹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鸟。

这种新奇的体验怎么能少的了他们呢?

当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您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到时候一定给唐先生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做的好,到时候咱们配合着行动。”

“……”

前面开车的司机从透视镜里看见自家少爷完全的来了精神。

默默的将速度放慢了,以期望能够用最平稳的姿态,不打扰自家少爷的思路。

挂断了电话后的唐靳禹。

心绪是说不出的烦乱。

尤其是刚刚从乔蛰嘴巴里面听见的那些挑衅的话,说不介意绝对是假的。

现在知道了沈星羽的踪迹,他也想去找她,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前沈星羽是因为唐季倡而差点死掉的,他就不由自主的将这种冲动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他不相信唐季倡会因为他失忆这件事就放松对他的警惕。

若是他现在去机场,他敢保证,等不到他上飞机的时候,就能被唐季倡给捉回去。

他茫然的坐在唐海渊办公室宽大的沙发里。

神色有些懵。

唐海渊带着几分同情的看向自己的大侄子,在知道乔蛰是宁宁的儿子,又知道沈星羽是在乔蛰的手里的时候,唐海渊就觉得,沈星羽八成是回不来了。

容雅笙和宁宁的关系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还有联系,就足以证明他们俩的关系绝对比他想象的更加亲密。

所以,哪怕是乔蛰和宁宁无所谓。

至少容雅笙是不可能同意让沈星羽再回来了。

但是看着侄子这幅模样,一时之间。

有些话他又说不出口了。

但是不说……又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唐海渊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小辈的感情生活给难住了。

“我说靳禹啊,你就听我的吧,你和沈星羽……估计是不可能了。”

唐靳禹蓦然回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就不可能了,她是我的妻子,她爱我。”

“但是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

唐海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用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和唐靳禹说这件事。

毕竟他自己的感情生活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

但是……

“乔蛰是我初恋女友的儿子。”

他到底还是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他原本儒雅的脸,一瞬间变得无比的苍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而你的大伯母当初带着宁宁一起出的国,靳禹,我找了宁宁五年,但是……你看,现在她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我却才刚刚知道宁宁在美国,你觉得,你能绕过你大伯母,和沈星羽联系上么?”

“大伯母和沈星羽有什么关系?”

唐靳禹不解的看向他。

对于唐海渊的说法他不敢苟同。

大伯母当初是因为大伯父去世,她在唐家呆着尴尬,才离开的,这些年虽然没消息,但是他到现在还记得,大伯母对他是很好的,至少,在妈妈去世之后,她对他就一直非常好了。

只是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呆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以前还没想过,现在想来,却觉得十分的奇怪了。

唐海渊目色怪异极了的看了一眼唐靳禹。

当初他一冲动就去病房,将唐家的秘密告诉了唐靳禹,谁能想到,唐靳禹失忆后彻底的将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呢?

“这事儿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如果有机会恢复记忆,你就知道了。”

唐海渊直觉这件事现在不适合给唐靳禹知道。

实在是现在的唐靳禹的脾气性格实在是太像两年前了,沉不住气啊。

唐靳禹:“……”

他是真的很讨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样的解释的。

等唐靳禹从唐海渊那边回了雪海居。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

梦里面是从一个病房先开始的。

他看见唐海渊急匆匆的走进来,没铺垫几句话,就直接的扔出来一个天大的密辛。

就好像看着天气不错,该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漫不经心的让人觉得是假的。

“呼……”

唐靳禹猛地从熟睡的状态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瞪大了双眼,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

昏黄的壁灯将房间里的东西照的影影绰绰。

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朦胧。

突然,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好似看见一个穿着玫红色睡裙的女人,纤细的腰,白皙的腿,那张美丽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潮红,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肩膀上面。

女人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无边的诱惑。

唐靳禹猛地长大双眼,呼吸声渐渐的变得粗重了起来。

手指轻轻的抵着太阳穴,整个人有些颓然的靠在枕头上面。

等彻底平复那乱跳的心情时,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脸色怪异的回想刚才梦中发生的一切。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哪些事情,到底是所谓的真相,还是他的臆想,还是他哪些消失了的记忆。

他有些迷乱。

还有些说不出的怅惋。

事情的真相真的那么的不堪么?

他……其实不是唐季倡的儿子么?

他苦笑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件事情听着感觉如此的不可思议。

可偏偏,他的心底却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好像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好像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去了厕所。

上完了厕所,呆愣愣的直接坐到了电脑的后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蓦然的抬起头来,英俊的脸上一瞬间是说不出的怅惋与难受。

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释然。

他想也没想,直接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外套,套上后趁着夜色,便开着车,直接去了唐海渊现在住的公寓。

只是,当他风驰电掣的来到唐海渊的公寓楼下的时候。

他才愕然的发觉,现在是深夜,而唐海渊也早就已经睡了。

他苦笑一声。

重新启动了车,刚准备离开。

突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拧了拧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好像是他……四叔?

明明是该睡觉的时候,为什么这个时候唐海渊还要出来?

难不成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睡眠比较少么?

想到这里,唐靳禹都不由得暗暗唾弃自己的胡思乱想,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开着车,远远的缀在后面,跟了上去。

而唐海渊似乎也有些心事。

居然没有发觉在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没有开车灯的,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很快,唐靳禹就看见唐海渊走出了小区。

门外,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已经等待了很长的时间,唐海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这么一个侧身。

唐靳禹的瞳眸蓦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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