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没爪的小母老虎真是可怜(1)(1/1)

卿酒酒敛神,略尊敬的道,“回先生,学生卿酒酒,今日初来乍到。”

说完这话,她抬眼,眸光一扫,就将屋子里的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卿欢颜在,姬汐羽在,苏青岚竟然也在,还有左飞燕,以及其他眼熟的贵女。

老妪矜持地点了点头,“就那先坐下。”

那位置有些靠后,正挨着苏青岚。

卿酒酒行礼点头,她提着学具盒几步过去,经过苏青岚身边时,斜刺里伸出来一只脚,轻轻踩着她后裙摆。

卿酒酒顿脚,桃花眼微眯,看着苏青岚,勾起嘴角,便是邪性浅笑。

台上的老妪看过来,苏青岚悄悄收回了脚。

卿酒酒冷哼一声,坐到座位上摆开了笔墨纸砚。

那老妪姓谷,闻名大燕的书法大家,能左右两手同时书写不同的字体,且自成风格,颇受世人推崇。

卿酒酒认真听着,她再是桀骜不驯,可最是尊师重道,既然来了这里,便收敛心思,准备好生学学,是以对苏青岚刚刚的动作,她暂且没放心上。

谷大家侃侃而谈后,便让众女学生各自练着。

卿酒酒捉笔都不习惯,她瞅着别人,又看了看自个的手,不断调整,适才将握笔的姿势规范了。

跟着下笔,笔尖太软,这一落到纸上,就是歪歪扭扭的,和毛毛虫一样。

上次她写计划书,根本就是拿炭条写的。

她皱起眉头,粉唇抿的死死的,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

“手腕有力,运笔不足,下笔无神,实乃朽木。”谷大家站卿酒酒身后,淡淡的道。

“噗嗤……”屋子里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卿酒酒搁下笔,恭敬道,“请先生教导,学生定勤奋不惰。”

“哼,朽木再勤奋也是朽木。”苏青岚讥笑一声。

谷大家没有任何表情,只道,“课后到我清风斋来。”

卿酒酒弯腰行礼,“是。”

一堂课并不长,左右不过半个时辰,课后,谷大师走了,卿酒酒收拾了笔墨,她直接一脚踏苏青岚长案几上。

苏青岚眸色闪烁,只要一看到卿酒酒,她身上的皮肉就又开始泛疼泛痒,“这是朱雀书院,长乐县主要耍威风,可来错地方了。”

卿酒酒弹了下指甲,凑近低声道,“苏青岚你也知道这是朱雀学院,本县主虽然不能跟你动手,但有得是法子弄死你,你皮肉痒了,尽管跟我来阴的,本县主都接着。”

苏青岚色厉内荏,她畏惧地低下头,整个身子都在抖。

姬汐羽和卿欢颜对视一眼,卿欢颜走过来扶着苏青岚道,“大姊,你再不喜欢青岚表姐,可也不能这样对她。”

卿酒酒淡淡扫了三人一眼,不跟她们废口舌,提着学具盒去了谷大家的清风斋。

苏青岚死死咬着唇,将唇角咬出血来。

姬汐羽同样愤恨,“她得意不了多久,院中规矩甚严,她又不能动武,我看这次,她还怎么横。”

卿欢颜微微一笑,“我母亲说了,她只要来了朱雀学院,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苏青岚也道,“对,苏家在麓山背阴给她准备了份大礼呢!”

三人相视而笑,竟隐隐都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畅快。

清风斋里,谷大家给了卿酒酒一份最基本的笔画摹本。

卿酒酒顺势在斋中一凉亭练习起来,她看了秀姑拿来的课表,下午的只有一节女红课,她不感兴趣,果断第一天就逃了。

两个时辰后,她手腕酸痛地斜躺石椅长,闭眼小憩,亭中白纱飘忽,香烟缭绕,浅淡的雪松香味喝着墨香弥漫出来,煞是好闻。

卿酒酒这些时日不曾休息好,一来她要管着绣房改建的事,毕竟她设计的东西,都带着现代风格,匠人并一定能理解,每个都需要她亲自说明沟通。

二来,庄子里那三十二名小乞儿,她虽没得空过去,可也要先制定出训练计划。

所以,这一小憩,她嗅着淡淡的雪松香味,不知不觉竟睡得沉了些。

一刻钟后,一道人影出现在凉亭里,这人身穿石青长衫,头系同色发带,身材削瘦,一股子的书卷书生气。

他俯身看了卿酒酒一眼,轻声唤道,“长乐县主?县主……”

卿酒酒没动静,她呼吸松缓,显然睡的正酣。

那人拨弄了下亭角香炉,从袖子里抖出一点白色粉末,倒进香炉中,霎时,分明是高洁的雪松香,顷刻化为甜腻味道,靡靡勾人。

那人自个拿出帕子捂住口鼻,静静看着卿酒酒。

不一会,卿酒酒呼吸稍稍重一丝,她细嫩的面颊浮起点滴潮红,像最瑰丽的雨后红海棠,娇艳欲滴,招人的紧。

“唔,”她皱着小眉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眸子,“热……”

“长乐县主醒了?”那书生低声笑道。

卿酒酒看过去,她捂着额头,晃了晃,神智有些不清,“你是谁?”

书生眉开眼笑,“小生修期,古大师的关门的弟子。”

卿酒酒察觉到不对,她两指一搭脉,就探出端倪,“你给我下药了!”

修期摇了下香炉,炉中香烟盘旋而上,越发香甜。

卿酒酒想屏息都没用,她摇摇晃晃起身,小脸连同脖子都泛出薄粉色来,可唯有一双眸子异常晶亮。

“你敢害我!”她道。

修期晃手,“永乐郡主只说,让小生带县主往后山一游,哪里是害呢。”

说着,他到卿酒酒面前,微凉的指腹轻抚她面颊,“县主,请吧。”

卿酒酒抬手,然四肢无力,体内还有陌生的臊意,她不通人事,也懂自个此时体内的异常。

修期见她像没了爪子的奶猫一样,毫无威慑力,当即弯腰,将卿酒酒一把抱起,“县主,得罪了。”

卿酒酒觉得很难受,她身子年纪小,便也敏感至极,根本经受不住这等烈性的情潮。

她死死咬着唇,闷不吭声,任由修期从一小径带着她往后山去。

混蛋!她大意了!麓山后山,风景秀丽,树木葳蕤,可日头鲜少能照射过来,便多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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