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溜须和拍马(1/1)

这样一想,她心里原本的人选苏拉就被排除在外了,毕竟她和姬胥笙恐怕说不上这么亲近的话,也惹不了姬胥笙这么苦口婆心的情绪,那另外的人选就有点大了,那便是在丹比之时与他们有利益之争的灵丹门了,想来最怕自己真学有所成的也就是他们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

“师傅,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害怕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的人么?如今我是有心学习练丹,并且找到的不是正统练丹师,而是咱们药园里的管事药老,但只要我学到了东西,我管他是谁教诲的,何况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既然有人乐于教诲我怎能挑剔呢。”

月姬瑶的意思他懂,他自然希望自己徒弟学的好,到时候也给御剑阁争光,可是他听说药老根本就不是什么炼丹师,终其一生连丹药都没练出来一炉,这样的师傅有什么本事敢收徒弟?在一个,他不是正统炼丹师,整天的用灵草胡乱拼凑,泡个灵茶无伤大雅,但那是丹药,若月姬瑶真炼制出了丹药,吃了真有个好歹,那时候拖累的可不是她?

这一点,此刻头脑发热的月姬瑶想不到,他身为师傅有义务提醒。

“话虽如此,可是即便你学成了,他们也不会认同的。”

“他们,他们是谁?灵丹门,还是丹比的评判,师傅,你徒弟岂是需要这些东西来装裱自己身份的,如今我是御剑阁的真人,修的是御剑阁的剑术,他们只要认同我的剑术即可,至于这个炼丹师的名头,我可没想和他们争。不过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泼脏水,师傅不该被拖下水的。”

月姬瑶此刻不得不把话说的直白了,她要那些东西么?那些别人看重的对她来说都不屑一顾。

姬胥笙闻言竟然无言以对,许是关心则乱,他对月姬瑶学习练丹之事上确实有些慌乱了,月姬瑶爱学,有什么不好,管她学的练丹术是不是正统,成不成认可的炼丹师那又怎样,他们御剑阁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

“臭丫头,牙尖嘴利,连你师傅都敢顶撞,真是欠揍。”姬胥笙这样说话就证明刚才的事翻篇了。

月姬瑶知道他的脾气,哪里就真生自己气了,赶紧走上去卖好,搂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好师傅,我就知道你疼我,你也是关心我的,这些日子药老被徒弟缠的辛苦,不如他的差事就让别人先代替一下吧?”

虽说现在姬胥笙已经不是老者形象,但月姬瑶心目中他还是那个糟胡子老头。

姬胥笙见她憨态可掬,对自己动作如此亲密也心里高兴,面上却摆着黑脸。

“臭丫头,气了我还想要好处,不许!”

月姬瑶摇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好师傅好师傅,应了我吧,应了我吧。”

姬胥笙装作被烦得紧了,被迫答应的说道:“就你鬼心眼多,让人帮忙,你要是能安排好就安排吧。”

月姬瑶赶紧施礼道谢:“多谢师傅。”

说完就跑了出去,根本不理会他在后面鬼叫。

“臭丫头,跑的真快……”

她当然跑的快了,她要珍惜时间,要学的东西那么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容不得浪费。

经过两个月的练习,月姬瑶虽然达不到药老那么厉害的本事,但最起码基本的灵草她都认识了,不会再闹出丹房里灵草和乌拉草都分不出的笑话,而由于她认真的学习,每种灵草有什么作用她也都了然于胸。

而药老虽然不会炼丹,却很会配药,可很明白什么灵草搭配在一起可以有什么功效,这一点是旁的炼丹师比不上的,而且他还很有创新,自己还写了些丹方,但是却未能成为丹药,原因自然是没人肯按照他的方子炼丹,但是如今月姬瑶同他学习就不同了,她很愿意尝试,从药老那里讨了一张丹方,便回去尝试。

刚从姬胥笙那里出来,迎面就遇到了丹房众人,为首的就是苏拉秀妍,她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丹房的炼丹师,看样子是来做早课的。

御剑阁里有个规矩,那就是每天早上,除了领了任务不在门里的,但凡是有些身份的内门弟子都要到姬胥笙所在的仙簿堂做早课,只有月姬瑶是个例外,她如同一个没有牵线的风筝,随便怎么飞,只要姬胥笙不管,谁还能管得了她,所以众人也不在意。

但是如今御剑阁上下都知道她也在练丹,只是却不在炼丹房里,而是跑去药园里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子学习,这不是打他们脸么?所以这一见面就显得尴尬了。

月姬瑶远远的就看见他们来了,炼丹房众人身着绿色道服,和其他门徒站在一起格外显眼独树一帜,脸上带着不难忽视的倨傲,而其他人眼中隐约也藏着艳羡。

月姬瑶十分理解他们的心情,谁对灵丹妙药不心思向往啊,就像曾经她在景园时候,谁不羡慕她,只因为景园里景谭真人就她一个徒弟,什么好的都是她的了,可旁的地方不同,本身份例就不多,再有些欺上瞒下的克扣,到手里哪里就够了,除非能到她如今这个位置,不必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照样没人敢在她的份例上动手脚,哪怕是知道她自己也练丹,却仍旧要把最好的按时奉上。

少不得那起子心思狭隘的人就开始背后嚼舌头,说什么既然自己会练丹,还要他们的,浪费了他们的心血云云,毕竟听说过月姬瑶威名,越级杀了狼主,连雷霆之刑都挺了过来,都知道她威武霸气,所以这等难听话没人敢传到月姬瑶耳朵里,但是脸上表露出来的那点表情,月姬瑶也能窥探出一二。

他们一看到从不参加早课的月姬瑶突然出现,吓得脸色都一白,赶紧上前施礼。

“给长罄真人请安。”

呼呼啦啦的一片说出来的话有快有慢,躬身的速度不同还此起彼伏,到成了一道风景,既然行了礼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无所谓,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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