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家花与野花(1/1)

原来,秦延军最近这段时间贱兮兮地,没事就到处沾花惹草。

这天,他正在一个酒吧里喝酒。

看见一个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以为人家是陪酒的,颐指气使就叫人家过来。

女的大怒,和秦延军吵起来,秦延军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结果,没一会儿,女的就带着几个男的过来了。

正好白客也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往那家酒吧跑。

延军好歹是自己表哥,要真被砍了,老妈也会难过的。

刚来到酒吧门口,就看见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呵斥、哭喊声。

白客不由得头皮发麻,拨开人群钻进去。

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每人手里举着一把砍刀,把一个人围在中间,比划着,准备砍剁。

酒吧的经理和保安想劝架,也被人架住了。

这些人看着面生,口音也不像当地的。

最近这一两年,下岗大潮席卷东北,越来越多的黑吉人涌入小城。

而且,他们一来就拖家带口,成帮结伙。

就像齐鲁人闯荡上海滩一般。

再一看地上,趴着的正是秦延军,袁慧则趴在他身上。

看起来似乎没人受伤。

白客长出一口气,正打算过去阻止。

却听见袁慧在哭喊:“砍我吧!要砍就砍我吧,是我教夫无方!”

那些人举了举刀下不了手。

最后,一个三十来岁大腹便便的男子摆摆手:“算了!看在你老婆的份儿上,这次就饶了你!”

那些人朝地上吐了吐口水,转身走了。

白客连忙过去拉起袁慧。

“你没事儿吧?嫂子。”

“没事儿。”袁慧爬起来。

“延军你怎么样?”

在围观群众嘲弄的目光中,秦延军慢腾腾地爬起来,脸红的像猪腰子一样。

“你没事儿吧?”袁慧说着,过来给秦延军拍打尘土。

秦延军却一把甩掉袁慧的手冲出人群了。

东桥集团上市以后,东风建筑队的股东们都发了财了。

一些年龄比较大的,直接就退休回家了。

四大工头,有两个都退下来了。

连老阚都退居二线了。

年轻点的则追随阚明溪的脚步,纷纷挺进京城。

有的甚至开始举家带口了。

阚明溪作为上市公司老总,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京城的户口了。

到时候,安阁也得跟着迁过去了。

趁放暑假的时候,安阁先过去适应一下。

白客领着安阁在美浴宫洗澡时,他就兴奋不已,不停地问这问那。

“爸爸,爸爸,你说京城有很大很大的象吗?”

“咱们这里的动物园也有啊。”

“咱们这是亚洲象,比非洲象小多了。”

“哦,这你都知道。”

“京城动物园还有在手指上爬的那种,很小很小的猴子。”

“那叫指猴儿。”

“还有喇嘛庙里,有个大佛是用一整根树雕刻成的。”

“嗯,雍和宫,到时候让你妈妈带你去看。”

“你不跟我们去吗?你不是最熟悉京城吗?”

“那个,爸爸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眼下,老阚两口子长期住在阚明溪新买的那栋别墅里。

白客来回跑还真不太方便。

洗完了澡一路回家,安阁也喋喋不休。

大概是太兴奋了,回到家里,看到阚明溪,安阁冷不丁就来了一句:“妈,俺爸怎么不一块儿到京城?”

安阁很懂事,平时从来不在阚明溪叫白客“爸爸”。

今天太兴奋了,就hold不住了。

阚明溪瞪起眼睛:“不要乱叫!”

“本来嘛,我不是你和俺爸生的吗?”

白客在一旁听着尴尬不已,因为阚明溪从来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惹急了甚至会发火。

果然,阚明溪皱着眉头板着脸,像是要发火了。

但眉毛还是渐渐舒展开了,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是。”

不仅白客如释重负,安阁也心满意足了。

“哼!我就知道!”

“行了,少管那些没用的,回屋学习去吧。”

“人家今天作业已经做完了,洗完澡有点困了。”

“那回屋睡觉吧。”

安阁打着哈欠走了。

阚明溪继续背对着白客收拾东西。

白客看了看,讪讪地凑过来。

“那啥,谢谢你啊。”

“谢我干什么?”

“这个……”

白客不免有些尴尬,是啊,谢什么呢?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哦。”

“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阚明溪“扑哧”笑了。

“安阁又不跟你姓,要你尽啥责任?”

“这个……”白客无语了。

阚明溪转身双手搂住白客的脖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照顾我们娘俩。你忘了,我们家是全县城最早用液化气罐儿的。”

“嘿嘿,那个……”

被表扬了,白客还有些不好意思。

阚明溪却一下把丰润的嘴唇伸过来,堵住白客的嘴了。

两人激烈地拥吻一会儿。

白客忍不住伸手搓揉着。

如果仅仅从生理的角度看,白客其实最喜欢阚明溪。

阚明溪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既有孙媛的娇蛮,也有于秀波的波涛汹涌。

阚明溪很快就把白客推开了,系上衣服扣子。

“大白天的,干什么?”

“没事儿,安阁很懂事的。”

说着,白客转身把门反锁上了。

“哼!你个饿死鬼托生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小帐篷又支起来了。”

白客假装害羞,用手挡着:“他也想你了嘛……”

“是吗?哼!那我就把他吞到喉咙里去。”

“好害怕啊!”

“哼!我检查下看看。”

阚明溪说着,将手伸了过来。

“往上点,往左边点……”

鲁雅楠站在椅子上往墙上挂着画框,白宗在下面指挥着。

等鲁雅楠从椅子上下来,拿抹布擦椅子,又放到一边,再一掉头时,却发现白宗偷偷叹口气。

“怎么了?”

“没,没啥,就是……”

白宗使劲咳嗽几下。

“咳咳……”

“感冒还没好吧?叫你吃药你不听,就喜欢硬扛着。你别看感冒是小病,要是不及时治疗,会引起肺炎,甚至心脏病……”

“好吧,我晚上就吃药。”

“现在就吃,我去给你倒水去。”

说着,鲁雅楠向外面走去了。

看着鲁雅楠的背影,白宗忍不住又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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