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夜深人不静(1/1)

白客是高三学生,鲁贵是初三学生。

眼下又有课务在身,当然不能喝酒了。

可孟繁明得喝,好不容易出来了,好不容易相聚一场。

白客和鲁贵就以汤代酒,跟孟繁明推杯换盏。

当地人喝羊汤、吃羊肉,一般都喝白酒。

喝的是当地酒厂出的“沙城老窖”。

闻着这个味儿,白客和鲁贵都有点馋。

这会儿,人们做酒还是很实在的。

真正是粮食酿造酒。

但由于酿造时间太长,成本太高。

根本就不赚钱。

一瓶六棱的沙城老窖才3块8毛钱。

到了九十年代以后,白酒市场变得火热了。

被那些“不坐奔驰也要喝秦池”的白酒带动。

大家都学坏了,没人制造酿造酒,开始勾兑酒了。

当地的酒厂就把酝酿了百年有益菌的酒窖扒掉了,开始生产勾兑酒。

若干年后,勾兑酒失去市场了。

他们想回头生产酿造酒,可已经没有那么好的酒窖了。

存留在民间的够年份的酿造酒越来越少。

到了二十一世纪时,这种3块8毛钱的沙城老窖被大款们炒到了4万块钱一瓶。

白客眼下家里还存了几箱。

倒不是为了发财增值。

而是等将来拿出来招待宾朋。

半瓶酒下肚,闷葫芦一样的孟繁明也开始话多起来。

“老孟啊,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白客问。

孟繁明叹口气:“我想退了啊。”

“啊?”白客有些吃惊。

孟繁明虽然年龄偏大,但也只比白客大两岁而已。

眼下也才21岁。

“你不是成绩挺好的吗?还拿过全国银牌。再坚持坚持嘛,争取赶上亚运会。”

孟繁明摇摇头:“靠着点蛮力,我在青少组还能取得点成绩。但年龄越来越大了,我的身体柔韧性不好。加上腰有伤,再想取得好成绩就很困难了。”

鲁贵也感叹:“哎呀,可惜了,老孟你体格儿这么好。”

“好什么啊,你们是不知道啊。职业运动员几年下来,都是一身的伤病啊。”

白客不免有些愧疚。

是他把孟繁明引上这条路的。

结果孟繁明这么快就走到头儿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咱好歹也是一级运动员。回到地方怎么也能进体委了、学校了啥的。混个铁饭碗是不成问题。”

“那就好。”白客笑了。

“只是,我女朋友还没工作咧……”

孟繁明指一指身旁的女孩儿。

鲁贵连忙说:“这事儿让白总安排。”

白客点点头:“好说,先到无纺布厂干吧,给你弄个老白班儿。”

“谢谢白总!”女孩儿连忙起身鞠躬。

白客摆手:“别,别。”

女孩儿端起一碗羊汤:“那我就敬你一碗汤吧,哈哈。”

“好!哈哈!”

孟繁明喝着酒,白客他们几个喝着羊汤。

五一过后,高考的日子便越来越近了。

2003年以前,高考日期是每年的七月份。

这一年,蓝城市的夏天来的格外的早。

到了六月份就烈日炎炎似火烧了。

夜晚变长,高考生们羁留学校的时间也变长了。

很多学生到了十点多钟才往家走。

白客本来不想在学校留到那么晚。

因为家里的条件不错,作为成年人,他的自律性也比孩子们好多了。

在家复习甚至比在学校效果更好。

但鞠文锦几乎每天都走得很晚。

作为护花使者,白客也不得不等着她。

六月的第二个星期,白客却不能护送鞠文锦了。

七点来钟,他就从班里出来。

来找鞠文锦。

鞠文锦穿着红色的短袖,一眼就能看见。

“要不你今天也早点走吧,我今天想早点回去。”

“不用了,你自己先走吧。”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啊。”

白客离开学校却没往家走,而是朝阚明溪的住处而来。

这几天安格有点发烧,白客这个小爸爸怎么也得表现一下。

再说,白客已经有小半年没跟明溪姐姐嘿咻了。

憋得都快满出来了。

说不定明溪姐姐这会儿正有空闲。

到了阚明溪家附近时,白客感觉时间尚早。

正好彪子家也有日子没过来了。

反正大嫂也用不着给乌空哺乳了,根本不会撞见。

白客就径直向彪子家而来。

乌空眼下已经满地跑了。

大嫂还找人给他做了一身孙悟空的衣服,还配上一根塑料棍子。

真是活脱脱一个小孙悟空。

白客刚进院子时,彪子跟乌空正玩的欢实。

彪子扛着扫把当做九齿钉耙,扮做猪八戒。

在身后追着乌空。

“猴哥!猴哥!”

彪子晃着肥胖的身躯,故意做出吭哧瘪肚的样子。

还真挺像猪八戒的。

乌空被逗得嘎嘎直乐。

然后,彪子又假装“噗通”一声摔倒了。

乌空过来爬到他背上。

像骑大马一样。

“驾!驾!”

白客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乐了。

彪子连忙把乌空扶下来了,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您来了!”

白客一把抱起乌空。

这小家伙长胖了不少,也重了很多了。

没一会儿,老妈子也从屋里出来了,要抱走乌空哄他睡觉去了。

老妈子儿女都结婚了。

丈夫又过世了。

她一个人待在乡下怪寂寞的。

干脆就留在彪子这里了。

一是稀罕小乌空。

二是心疼彪子。

就把彪子父子当亲人一样。

而且白客也答应她了。

将来为她养老送终。

白客在彪子这里驻足片刻之后,这才转身往阚明溪家赶来。

看到白客过来,阚明溪挺高兴。

但还是故意板起脸说:“哼!这么晚跑来干什么?”

“安格怎么样了?”

“挺好的,已经睡下了。”

“我看看嘛。”

“别把他吵醒了。”

“不会的,我会小心点。”

白客轻手轻脚地来到对面屋子。

阚明溪的教育手段有点类似西方人。

安格断奶以后,她基本就跟安格分床、分屋睡了。

只不过在安格屋里装了个扩音器。

安格有点什么动静,她在这边屋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对阚明溪教育孩子的手段,白客由衷的敬佩又感激。

阚安格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只是脸腮上还挂着一丝泪痕。

白客叹口气,压低了声音:“打针了吧?”

阚明溪皱着眉头示意白客不要说话。

白客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外了。

“那啥,这一天可够你忙活的啊。”白客讪讪地说。

阚明溪仰着脸:“哼!还好吧,车接车送,还有阿姨帮着照顾。”

“哦,那,那还行。”

阚明溪故意打着哈欠:“那你没啥事儿,我也该休息了。”

明溪姐姐的这一套把戏,白客早熟悉了。

而且白客胆子越来越大,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当然有事儿了,给你带来点儿东西。”

“啥东西?”

“当然是……”

白客说着,作势解裤腰带。

“流氓!”

阚明溪慌忙躲闪。

白客几下就抓住了她。

阚明溪虽然是个大个子,但终归是个女人。

白客眼下已经十九岁了。

无论体力还是身高,已经能完全碾压明溪姐姐了。

“讨厌!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欺负姐姐啦!”

说着,白客一把将阚明溪推倒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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